着出去办事,某位夫人提到喉咙的心这才稍稍安稳地回到了肚子里。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路七七望着她的背影,竟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木讷,像是受人控制、没有灵魂的空壳。 走出门的那一刻,阳光骤然洒落在秀儿的身上,丝丝缕缕的肃杀之气从她肩头冒出,只一瞬又消失无踪,仿佛是路七七看花了眼。 刚刚那是…… “我看错了?”她悻悻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忽想起方才这里的痛楚,便又去看那朵荼蘼花。 玹穹那日似乎是为她重新注入了魔气,回来之后她便发现那朵荼蘼花又变回了黑色。 而此刻,竟又从根茎开始变红了! 所以只要变红她就会疼,会晕倒。 只是这红与不红又是因为什么? 路七七觉得头又变大了,沉得她踉跄几步直接栽到了床上。 “都怪蕴文阁里没有瀛墟的书,不然这会儿说不定能想起来些什么。” 她将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嘀咕着,没过多久便觉得被困意包裹住,沉沉睡了过去。 …… 之后的事情倒也都在路七七跟路渊舟的预料之中。 皇帝当即便下旨让她与姬兆三日后成婚,而姬将军也不知曾经有人冒充过自己。 将军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为大婚忙碌,唯有路七七一个闲人每天不是坐在屋子里嗑瓜子,就是坐在院子里欣赏下人们挂的红绸和喜字。 “那边歪了,再往左挪一点,对对对!” 她正捧着瓜子站在垂花门前指挥着众人往牌匾上挂绸子,就被秀儿给拉回了院里。 “夫人,今晚便是成亲礼,将军给您准备的十里红妆都已经在隔壁院摆好了,聘礼和嫁妆都包括在内。您该梳妆换衣了。”秀儿一板一眼地道。 还给她准备了嫁妆?倒是有心了。 只是面对着前几日还威胁说要杀了自己的小姑娘,路七七仍是心有余悸,“不急不急,再等一会儿吧。” 秀儿绷起脸色,僵硬地蹙起眉头:“还要等什么?你又要打钥匙的主意对不对,我现在就——哎?” 路七七也顾不上别的,拉着人就往屋里走,反正她力气大,秀儿一个小姑娘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眼下确实快要日落西山,院里的红绸都被镀上一层金色。 路七七拉着人进了里间,正好是外面瞧不见的四角。 秀儿却忽然开始疯狂挣扎起来,“你就是要背叛将军,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将你杀了,反正死人是不会——” 话音戛然而止,随后只听得一声闷响,方才红了眼的小姑娘应声倒地。 而“痛下杀手”的某人叉着腰缓了两口气,又抬手拍了拍胸脯,“吓死了,还好我出手快,不然倒地的就是我了!” 路七七拖着人,将其按着坐在了妆台前。 镜中的两道倩影一个闭着眼清秀安静,一个笑意温柔,又被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照得暖意融融,瞧着竟也美得像一幅画。 只不过透露出些许诡异。 路七七微弓着身子贴在秀儿的耳边,镜中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周身隐约有暗红色的灵雾涌动。 她缓缓开口:“你叫路七七,你今晚就要嫁人啦。” * 将军府外锣鼓喧天,秀儿正准备扶着新娘从屋里走出,便听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