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安全。” 这一厢贺茗打发人去买诗集,而褚鸯璃则转身进了房门,只是在进门的刹那,她余光一瞥杜绾,果然见她面上隐隐有些焦急。 褚鸯璃不动声色地进了屋子,与顾玉潭屏声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不多时,便听到程昕问:“杜绾,雪天路滑,你这是去哪儿啊?” 杜绾的声音波澜不惊:“去如厕。” 褚鸯璃靠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头:“走远了。” 顾玉潭放下手中的书,也起身过来:“得亏你配合得好。” 褚鸯璃蹙眉:“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想误导他们去买文山诗集?” “知我者鸯璃也。不过她们肯定不光会去买,定然还会去找。” “找什么?” “自然是去找我爹的遗物里有没有这本书。” “你先前不是说已经有人去你家找过了吗?” 顾玉潭眼神幽深:“找是找过了,不过先前他们去找的,恐怕是一封信或者一篇文章,而此时听我这么说,他们便会去找这本书。” “可是你父亲的遗物不是都在你这儿了吗?他们去哪找?” “那可未必,”顾玉潭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当日我父亲故去,来上门抢遗物的可多了去了。比如我那些已经去乡下当土财主的叔伯,再比如……” 顾玉潭又走回桌前,看着千字文中间那篇短小的批注:“再比如,我那生死不知的姨母。” 褚鸯璃有些懵:“你姨母也去抢了你父亲的遗物?” “我先前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奇,那枚翠玉扳指明明大那么多,我姨母那个性子,应该早就换合适的才对。直到刚刚杜绾念了那首诗,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却想不起来,而韩夫子说这诗叫《翠玉楼》才提醒了我。” 褚鸯璃还是有些不明白:“翠玉楼又怎么了?” 顾玉潭冲她扬了扬手中的书:“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褚鸯璃不解地走过去,接过书,发现这一页上面有一篇小小的批注,似乎是读书有感。 这篇感想写的很是巧妙,恰好对应千字文中的“孝当竭力,忠则尽命”一句,写了一篇百余字的感想,将《翠玉楼》全诗化整为零穿插其中,很难引起特别关注。而最为关键的是在这篇感想的最后一句,却出现了一行似乎有些病句的话: “此诗有深意,闻者自伤心。若全忠孝情,愧负家小命。” 褚鸯璃看着最后这首四不像的打油诗皱眉:“这诗韵脚不齐,平仄不对,真是你父亲笔下之作?” 她有些怀疑人生了,毕竟顾玉潭的父亲顾令则当年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大才子,怎么可能写出这样水平的诗作? 顾玉潭看着那首诗,眼神渐渐坚定:“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线索,也是她们真正要找的东西。” “此诗名《翠玉楼》,这里的‘深意’根本不在诗中,而在题目。‘闻者自伤心’,伤的不是闻者的心,伤的该是这‘翠玉’的心。” 褚鸯璃匪夷所思,可是也顺着这话渐渐理出了眉目:“翠玉?扳指?” 顾玉潭点点头:“无论如何,试试便知。” 翠玉扳指现在作为命案的证据,是封锁在府衙之中的。本来顾玉潭等人也算是“上面有人好办事”,可是此时的谢崇椋还不知道身在何处。而她们担心一旦被敌人发现这诗的机密,占了先机就不好了,于是便直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