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冯毓你懂的真多。”顾玉潭由衷赞美。 冯毓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了两句。 一顿午饭吃的开开心心,吃完饭后大家却没有马上回去小憩,因为夫子们说要带大家去打午时水。 府学的后院有口老井,此时艳阳高照,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凑在井旁,看着几位夫子轮流打水。 “午时水泡茶,长活九十八。” “午时水洗目,明到若乌鹙。” “午时水洗身,好运来缠身。” 听着一向严肃的夫子们念念叨叨,学生们都鼓着脸憋笑。不过还是乖乖地自夫子手中接过水桶,提回了寝室。 而轮到胡尧时,他却慌慌张张的,提着水走也走不稳,撞到了好几位同窗。大家都不满地呵斥:“胡尧,你做什么?” 胡尧却仿佛失了魂一般,继续跌跌撞撞地走,眼看就要撞到顾玉潭。褚鸯璃眼疾手快,急忙将她一把拉向自己,才躲过了。哪知道还没松口气,一桶水便兜头浇了下来,即便是一向淡定如褚鸯璃,也没忍住尖叫出声。她与顾玉潭被结结实实浇透了,而胡尧就举着空空的木桶站在一边,双眼无神,嘴里还喃喃“午时水洗身,好运来缠身……” 谢崇椋当机立断,急忙脱下外裳裹住顾玉潭。贺茗也是连忙一步上前,用自己的外裳将褚鸯璃遮得严严实实。此时其他学生终于反应过来,眼看着胡尧一边念叨一边又过去提起一桶水,大家急忙扑上去将他按住。 夫子们也是愣神之后便大惊失色,王夫子还算是冷静:“看着像是中邪了,快点绑起来送回寝室。你们几个,赶紧去请郎中。” 胡尧被制住之后终于安静下来,他头被按在地上,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而嘴角竟然缓缓流下口涎。与此同时有人惊呼:“胡尧尿裤子了!” 众人纷纷看去,果然见他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按着他的人看着满脸嫌恶,不由自主便向旁边躲了躲。而王夫子似乎很是担心顾玉潭,过来询问:“玉潭你没事吧?” 顾玉潭一懵,她与王夫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看向对方不似作伪的关心,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我没事,多谢夫子关心。” 王夫子松了口气:“那便好。唉,这端午节本是辟邪的日子,打了午时水,就是为了拿它洗身,才能好运缠身……” 谢崇椋自听到他称呼“玉潭”两字便是眼神一冷,而王夫子的话刚说到一半,那胡尧突然大力挣扎起来,按着他的人适才松了劲,竟被他挣脱了。 他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着顾玉潭就扑了过来。谢崇椋一惊,急忙将顾玉潭搂紧,一时间腾不出手,便只能抱着她转过身,拿后背对着胡尧。 顾玉潭才反应过来谢崇椋是要为她挡刀,急忙惊呼:“不可!” 同时响起的是其他学生的惊呼:“王夫子!” 尤其冯毓的呼声,震痛非常。 谢崇椋与顾玉潭都是一愣,两人回神看去,却发现早已有人挡在了他们面前。那人缓缓倒地,露出那张熟悉的脸,和胸前插着的匕首。 顾玉潭愣了一瞬,便急忙扑过去:“王夫子!” 谢崇椋先她一步接住了王夫子,也是神色焦急:“王兄!王兄你撑着点!郎中呢?快找郎中!” 场面极度混乱,那胡尧却在匕首刺出后,便呆呆收了手。此时的他低头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王夫子,嘴角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继而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