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鸿嘉好像触电一样,不小心手臂失控,把人揽得更紧。 左篆:? 公交车起步后又走了十来米,在路边停靠。 【继往大厦,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下一站,小石潭山居。】 “……往后走。”宴鸿嘉有些不自然地松开了左篆,弯腰拎起左篆的书包,一步步后退。 左篆跟在后面,盯着宴鸿嘉外套上的拉链坠子出神。 有许多人下车,也有许多人上车,左篆抓着宴鸿嘉的书包,跟在他背后,一路挤到了车尾。 【车辆起步,请站稳扶好。】 左篆终于可以松开宴鸿嘉,伸手握住了吊环。 宴鸿嘉转过身,和她面对面站着,身高腿长,无法忽视。 小石潭山居马上就要到了,左篆把自己的书包前背,抱在怀里。 车上有人打了一个喷嚏,让靠窗的人关一点点窗户。 “晚上上线吗?”宴鸿嘉憋了一路,终于在要到站前,找到了话题。 左篆依旧不看他,车窗外被涂抹的景观树和一辆辆被超越的汽车告诉她,司机的车速有多快:“看情况吧。” 本想收好一份心动,留作充当青春记忆的水印,但是左篆要收不住了。 从前她天真的以为,那种对一个人的喜欢,是可以调整到和友情一样的。 从校运会到今天,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左篆心想,还是被这小子魅惑住了。 唉,长风穿过发丝,为她耳朵降温,左篆发愁,这可怎么办啊? 【小石潭山居,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左篆还在走神,发顶覆上一只手掌,拍了拍她。 “下车了,再见。”宴鸿嘉收回手,揣进他宽大的校服外套口袋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远,已经走出公交站的宴鸿嘉停下脚步,转身朝公交车离开的方向驻足遥望。 电话响了。 宴鸿嘉:“喂,妈妈。” “快到家了吗?” “刚下公交车。” “公司元旦团建,打算去帝陵岛……” 宴鸿嘉猛吸一口秋天的凉气:“妈!” 妈妈紧张问道:“怎么了?”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小区门口:“没,你们去吧。” “你不想去吗?” “嗯,元旦……和同学约好了。” 帝陵岛在海外,曾母暗沙还要往西,那是宴鸿嘉前世的葬身之地,他现在还接受不了这样荒诞的场面来临,跟看聊斋似的。 电梯的数字跳到1层,左篆走进去,按了楼层数字:“你长袖短袖都带一些嘛,来都来了,不陪我去公园跑步?” “你跑步往山上跑的,还要我陪?”姜流年一百个不愿意,“我能在你练引体向上的时候,坐旁边荡秋千。” 左篆:“秋千你可抢不到,小孩子可多了。” “就这样,我先收拾东西。”姜流年挂了电话。 到家后,爸爸妈妈终于齐了。 “女儿回来了,去把葡萄拿出来。”妈妈踢了爸爸一脚。 爸爸放下遥控器,起身到厨房冰箱拿果子。 “我回来了。”左篆把书包往玄关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