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仙门再犯,正巧她一身醉意无从泄,定叫他有来无回!宁拂衣嗜血般勾唇,凤目印出电光。 然而头顶忽然劈下一道惊雷,宁拂衣本想抬手抵挡,然而那雷却并不似任何一仙力,而是威压满满,毁天灭地般沉重,宁拂衣不敢迎头之,忙旋身躲开,于是脚下山峰被砸掉一块,露出泛内里。 “是天雷!”宁拂衣顿时一身冷汗,难不成是她昨日恶行太重,惹来了天道震怒? 可天雷又并非像是冲她而来,因为刹那之群山四分五裂,就连山下川河都断了水路,往四周溢去。 不好,宁长风墓!宁拂衣连忙拔腿飞回原处,挥手结成结界遮掩墓穴,然而她终究是晚了一步,一个如太阳般耀目惊雷眨眼便落下,于是山河动荡,墓碑顿时化作齑粉,整座山峰都化为烟尘。 宁拂衣被掀起罡风刹那掀飞,随着烟尘一起落入尽毁山涧,她本就战了三天三夜疲惫至极,又醉得步履飘摇,此时再难抵挡,于是阖目任由坠落。 不停坠落,直到周围漆黑一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浑不知过了多久,宁拂衣又醒了。 她四周酸疼疲乏,仰头躺在一处平坦地界,身下似乎流动着潺潺细水,脚同水草一样随水漂流,青草味充斥鼻腔。 宁拂衣眼皮子翻了翻,头顶仍是乌云裹挟闷雷,丝丝缕缕电光穿梭在厚厚云层。 她疲惫地用手舀了捧清水洒在脸,清醒同时,亦是湿润了干涸嘴唇,才慢慢起身。 酣然醉意已经散去大半,她分得清如今并不在云际山门,而是一处寂静湖边,此处水草丰茂,却并无鸟鸣野兽。 宁拂衣起身踏出湖边,抬手吹干黑衣,将长用根树枝绾起,跌跌撞撞往闪电明暗处走。 地方太过空旷了,空旷得死寂一片,远处乌云薄了一些,透出淡淡天光,天光照耀群山,山顶染金色。 闪电还在一根根劈下,对准都是同一位置,像是什么在遭受雷刑,饶是她看过恐怖刑罚都不会隔般短暂,宁拂衣打了个哆嗦。 她走过一处山坡,眼豁然开朗,山坡下是一处平原,草地已经焦枯,中央被雷电劈出个大坑,坑内火光熠熠通天。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宁拂衣后退几步,眯着眼睛望天看去,此时乌云薄了些,雷刑似乎停下了。 她又等了片刻,直到确定再不会有闪电,才快走几步行至坑便,垂眸往下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坑底果然有,是个女,身衣衫早就破裂得衣不蔽体,全靠一头焦黑丝披散才能盖住几分,裸露肌肤尽是雷电留下伤痕,触目惊心。 一只手伸在外面,五指死死嵌入泥土,似是想爬出去却了力气。 脏污腕子挂了一串细绳,绳串着个漆黑珠子,倒是未曾沾染灰尘。 “喂!”宁拂衣从身边抓了把枯草撒进坑里,枯草稀稀拉拉落在她身体,惹得女颤抖一瞬。 她身丝动了动,一双桃花眼透过睁开,遥遥看向宁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