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杜白双吗。”褚清秋开口,音因为多哭过的鼻音,而显不那么仙气缥缈。 宁拂衣没说是,没说不是,只道:“你既不要我,又何必管我寻谁。” 褚清秋说着,眼神往殿中的一片旖旎中扫过,“她那般佳,是惹喜欢。” “样貌清丽,性子温软,是可。”宁拂衣说半真半假。 她又往门外挺挺,然而那捏着她衣袖的指尖却未松开,反而攥紧。 “你回来。”褚清秋低下头,音疲惫。 宁拂衣便将脚伸回殿中,时大门关合,屋中又是一片寂静,熏香还在袅袅燃着,却抵不过身前花香。 她看褚清秋,灯火流连在她肩头,女美不似真,阖目道:“我来。” 宁拂衣动动喉咙。 “你知晓吧,我是精灵族。”褚清秋抬眼,桃花眼雾气氤氲,深不见底。 清清冷冷的神色被流动的灯火添几分脆弱,宁拂衣眼神沉沉,背对灯火的瞳孔样幽深。 “嗯。” 宁拂衣说罢,忽然低头吻住褚清秋,将那朝思暮想的唇瓣困在唇齿间轻咬碾压,十载的怨怼此时尽数化作侵占的疯狂,源源不断的栀子花香被她吞入腹中,电流般的感觉蔓延过背脊。 她便又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褚清秋没曾想宁拂衣会这般不留余地,身顿时不由自主倒身后,又被女子的手握住腰肢,踉跄站稳。 剧烈的窒息感快将她包裹,惹她轻喘连连,手攀上宁拂衣衣襟,用力握住。 这样的感觉在凡间不曾有过,那时的宁拂衣来都是温柔的,哪怕拥抱都不敢用力,而如今那双唇瓣似乎要吸去她内所有的气息,褚清秋眼前快便有些发黑。 她登时软倒下去,唇擦着宁拂衣耳垂而过,跌跌撞撞落进她怀里,随后用力阖目,抵在她肩头无流泪。 凉凉的身抱满怀,宁拂衣有些恍惚,她一手抚上她发丝,顺着发丝的纹路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慰。 随后她朝身后看一眼,带着褚清秋骤然飞起,落入秋千,宁拂衣在其荡起的时候再次寻到那双已红似血的唇。 这回她不留情,轻而易举地撬开贝齿,听委顿在秋千中的女发出细小的闷哼。 褚清秋没有阻拦,而是将眼睛闭上,像是随水漂流的轻舟,忍受着海浪落下的激荡。 她整个都要陷入女子臂弯,唇瓣疼发麻,一直追随她几日的寒冷尽数消失,转而覆盖的是满身温热,热几乎有清汗流下背脊。 不知过多久,久到几乎都喘不上气,宁拂衣这才停止对她的折磨,松开肩膀,垂目看那双已几乎透明的红唇。 褚清秋眼中不受控制地盈满泪,她嘴巴微微闭合,随后抿唇扭一侧,不去看宁拂衣的脸。 宁拂衣忽然想笑,嘴角还没上扬,眼泪先落下,她阖目摇摇头。 她这些年心愈发硬,眼睛却越发软起来,莫说一盆栀子花,算再养上几盆,恐怕都不在话下。 “你不是要精进修为么,怎么停下。”褚清秋冷道,她说话时并不看宁拂衣,或是难为情,或是生怕暴露自己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