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竹听他娓娓道,心中担忧少了些许。 正巧那被毁坏院墙的妇人墙内冒出个头,继续破口大骂,二人也腾不出空子去一看究竟,而弯腰冲人赔起了不。 宁拂衣趁着这样的空档回了飞燕居,立在窗边半晌,回不过神。 她总着找机会同好友说清事情始末,但临了了紧要关头,却还不愿面对。 她不看那些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的失望甚至憎恨,对她实在残忍,何况他们如今早已不同一阵营,往后那些仙门难保不会对她像前那般追杀。 时候若牵连了他们,更麻烦。 而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宁拂衣很快拨去颅内杂乱,回身敲了敲桌沿,门外的寒鸦探了个小脑袋。 “寒鸦,云客那边怎说?”她道。 “回主人,这他传回的。”寒鸦小步进门,将手中抄录的一本册子递宁拂衣。 宁拂衣接过册子翻开,尖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逐字逐句看完。 “费了这大阵仗,就为了引我上岛,抓我一人。也不知我底哪里罪了这个天瑞帝君,这样急迫地要将我赶尽杀绝。”宁拂衣啧啧称奇。 “可惜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两军博弈有时看并非谁的手段更高明,而谁先乱了阵脚,谁就输了。” 她的音诡谲飘忽,寒鸦没听懂,眨着两个黑溜溜的眼睛瞅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主人现在已然知晓他们手段了,这个六根华严岛,主人还要上?”寒鸦问。 “上啊,不上多没意思。”宁拂衣笑眯眯道,她抬手烧了册子,“不仅要上,还要他们备上一份大礼。” 寒鸦懵懵懂懂点头,随后又起什,敲了敲脑壳:“主人,还有一事,方那个杜白双说要出门办点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那女人心思太重,我总觉她不那单纯,要不要我偷偷跟上,追她回?”寒鸦捏了捏拳头。 “不必。我知晓她去哪了。”宁拂衣点了点眉心,似有些疲累。 杜白双此人就将心机摆在了明面上,心思昭然若揭,不过好在没有坏心思,宁拂衣干脆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 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让蓬莱自乱阵脚,与此同时离间蓬莱和其他众仙门。 “过几日,你和喜鹊等妖魔鬼怪都留在相州城,万万不可上岛,我会安排九婴和憷畏堂的人随我前去,你们只管在下面接应,必要时阻拦蓬莱天兵。”宁拂衣叮嘱。 “,主人。”寒鸦一听有架打,激动眼珠子都亮了,转身蹦蹦跳跳离去。 屋里只剩了宁拂衣,她长出一口气,欹靠窗边,眼神越过重重叠叠额飞檐,往城池尽头的远山望去。 春色正好。 六根华严岛远在云层上端,故而就算岛下烟雨纷纷,只要上了岛,晴空万里的。 因着这岛所有仙门中人交易的场所,故而岛上一切装潢都各地的杂糅,有粉墙黑瓦,佛墙寺院,亦有琼楼玉宇和西域古楼,一步一个场景,一步一处城池。 举办仙魔大会之际,无数修者蜂拥上岛,将偌大的地界挤水泄不通,客栈酒楼早就被住了个满,一些没有门派凑个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