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珠,使得她察觉,又在她死后入府,将她拔出困住魂魄的花海。 酆都她呆立良久,许是想清楚了一些事,这才看猩红色的天空道:“老夫记得到那丫头的当日,她满身是血,徒手撕破了冥界与外界的屏障,跌跌撞撞冲到这奈何桥上,要寻一个名为宁拂衣的魂魄。” “那时从未有活人下过府,引来无数鬼差逼,却都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迫不得已才请了闭关已久的我。” “老夫听了她的描述后,便带她找当时已经变成彼岸花的你。冥界乃是其五界的往生之所,说是在六界之内,实则早已超脱了六界,所以这些已经变成彼岸花的人,即便是时间回溯百回,都绝不能再化作人身。” “你本应是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的,除非有人愿意经受割骨之痛,从这数不清的花丛里找出你魂魄,将你带出府,方能破了这规矩。” “那日的她乎成了血人,我从未过那般至深的执念,她走过的花丛艳丽得骇人。即便是老夫我,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呐。”酆都眼悠远,回忆道。 宁拂衣右脚的伤口重新疼起来,疼得她周身战栗。 “褚清秋带回我的魂魄,随后催动阵法,使得时空回溯。”右腿越疼,宁拂衣的思绪就越清晰,语气也越发如常。 酆都颔首,道了不错:“冥界虽与世隔绝,但我记得那时已然六界皆乱,府之人爆满,难以轮回。无数妖魔鬼怪纵横于世,仙门凋零乎灭绝,凡间天灾人祸泛滥不止,日子已然到了尽头。” 灭世之人。真的是她。宁拂衣脚底有些发软。 可是酆都说的这些,她为何没有一点记忆?她脑的记忆太过于零碎而杂乱,原本她以为是时间所致。 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那丫头心系众生,不愿天下毁于一旦,亦不愿你就此消失,这才以命推动轮回阵,让时空倒流,挽回上一世的荒谬。” “所以,老夫也并未阻止她。”酆都道,终于说尽了心里的话,此时松了口气,后仰躺花丛,甚是惬意。 “如今该说的也说了,再多的便是你们的事,老夫只管生死,不管苍生。”酆都摇晃脚笑道,“回吧。” “哦对了。”酆都忽然想起什么,用指尖在海乃百川的胡子里翻找一气,抽出本皱皱巴巴,十分有年头的绢布册子,丢给宁拂衣。 宁拂衣还在恍惚之,凭身体记忆接住那书册,触感轻盈如云絮,上面用不知什么墨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古字。 “此书唤作魔诀,是我当年跟众修道时抄下的,想来对你有用,你拿修习罢。”叹了口气,随后花海便响起了阵阵鼾。 宁拂衣将书册翻开看了看,里面全是上古的字,极为晦涩难懂。 她欲开口再问,头顶猩红的苍穹却忽然被撕开道裂缝,厉鬼嚎哭之顿时充斥脑海。 随后白光一闪,她已然落在骄阳之下,脚底是连绵的积雪,远处坐落零星城镇,酒香自深巷传来,入耳是炮竹。 这一年终是尽了,不管一年如何过,到了年关,都要热热闹闹。 宁拂衣低头看向自己还在渗血的脚,手抬起,粉雾缓缓降下,血虽止住,但疤痕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泛红的凤目弯下,她抬头沐浴清冷的日光,享受这片刻宁静。 她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