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秋了他许久,眼才落在一直盯着她的黑鳞身上,黑鳞被这目光一灼,忙低下头。
桃花眼中风云变化,最终归于平静。
“可宁拂衣乃我门弟,又凝天掌门之后,空口白牙我信,当我死了三十年,醒来傻了么?”褚清秋习惯性地去摸腕上腕钏,然而触手即空,便轻轻揉了揉手腕。
“自,不会空口白牙。”文曜君闻言从掌中化枚碗口大的珠,借风递给褚清秋。
里面上演的占星盘中的灭之象,主角正一身黑衣黑袍的宁拂衣,褚清秋面色不变地着,直到画面定格在她脸上,两颗沾血的泪痣鲜明惹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褚清秋不动声色,反手归还珠。
“这蓬莱闭关两千载,用两千载的机缘换来的预言,尊还怀疑其真假么?”
见褚清秋没有说话,文曜君这才擦了擦冰天雪地中的汗,继续劝说:“尊,我蓬莱在六界中的威望显而易见,既然我等的目的维护六界,便路人,您若肯帮助蓬莱,定能换得六界安稳。”
女人一言不发站定半晌,随后忽然发声轻笑,这笑容转瞬即逝,却让在场的两人白了面皮。
不止因为周身寒凉,却因为女人笑起来时,就如昨日寒冬里盛开的冶丽繁花。
笑容消失,却又清清冷冷一褚清秋。
“让帝君失望了,本尊肉身重塑,仙力还未恢复,如今莫说你们除魔,就飞上几里地浑身疲软,恐怕帮不了你们。”
“请回吧。”她扫了二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文曜君还想追上前说什么,然而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浪,好像巨鲸摆尾,将他整人扫飞了紫霞峰。
生生飞过群山,跌入了一荒芜山头,他狼狈地从树丛里抽脑袋,扭头见黑鳞稳稳落地,正安静整理下摆。
他顿时满心怒火,起身狼狈整理衣冠:“帝君派你来做石头的么?话不说一句便罢,连手不抬?”
“帝君说了,莫尊动手。”黑鳞终于开口,声音柔滑。
文曜君得吐口中化掉的雪,这才恢复正派模样,负手站好:“不知帝君为何,三十年前说不用管尊死活,如今却又极力拉拢。”
“难不成她死不了,料定她不常人?”他敛着剑眉问。
黑鳞一句话不说,转身往山下走去,惹得文曜君又原地跺起脚来:“和你说有何用,真对牛弹琴!”
紫霞峰上,褚清秋并未回殿,而瞧了瞧恢复的血,估摸着够走上一遭,便腾空化作光点,往东南而去。
她心急迫,一路忘了避开云朵,沾了一身水汽冰霜。
到达沽南县时天色已暗,她一路沿河飞驰,待见熟悉的山坡后急急落下,下落时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在积雪中。
褚清秋扶着一棵被压弯的柳树,定了定,才快步往坡上跑去。
愈发接近屋,她心跳就越急促,待立在门前之时,心跳已难以抑制了。
门咯吱一声推开,迎面冷清的寒,褚清秋顿了顿,点灯进门。
入目的一切十分熟悉,却又恍若隔,未曾收起的茶盏还放在桌上,里面茶水已经干涸。
床榻还留着两人睡过的痕迹,但摸上去已经冰凉,显然不曾有人落座。
屋里的物件一样不,唯独装药丸的木盒被带走。
褚清秋站在床边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