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整个人看起来很瘦。 她心里有一点慌,可是却没有多的办法,只能安抚地摸了摸肚子,小声地给她的宝宝道歉。 很幼稚的行为,她的宝宝听不见,也没有用。 她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人,走廊里没多少人。 温以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外走,很茫然地去想自己该做什么。 应该下楼去吃饭,这个点公司食堂已经没有饭了,如果周雅还在的话,会叫人送饭菜上来,自从月份大了以后,她就不怎么愿意让温以走动得太厉害,怕磕着碰着,弄坏了身体。 只是现在周雅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像周雅那样管着她。 她没什么胃口吃饭,到走廊的饮水机旁边倒了杯温水,回到乱糟糟的办公室里坐着慢吞吞地喝。 她坐着没事干,又想起医生的话,前段时间她去医院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时候医生提了一嘴,说她现在身体很弱,不仅仅因为怀孕或者是还没有查出来的病。 医生问她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她不好意思回答,只说孕吐很严重,没有胃口。 医生很严肃地教训她,说再难受再没有胃口也得吃,这种事情怎么能偷懒。 她当时倒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后来搬了家,一个人住还得自己做饭,她做饭其实挺好吃的,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没那个精力,菜市场离她住的地方很远,走过去要半个多小时,走回来也要半个多小时。 一个人住在外面的大多数时间她都在生病,隔三岔五地发烧,头晕,上吐下泻,半夜爬起来找药,迷迷糊糊冲好药以后才想起自己现在不能吃很多药。 于是又只好把药倒掉,裹着厚厚的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一觉。 第二天醒过来,病好了一点就出门买菜做饭,没有好就起来喝口水继续睡。 有时候会做噩梦,梦到很多事情,梦到小时候,温母拿着竹纤问她知不知道错了,她明明一直都在哭着说知道错了,温母却还是打她,一边打一边洋洋自得地问,“知不知道错了?” 还有更多的事情,那些初中男生,穿着印刷着污秽英文字母的短袖,没有穿更多的东西,黑乎乎地压在她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那时候年纪还小,好像不太明白这些举动的含义,又好像一清二楚。 究竟是怎么样的已经没办法追究了,她只记得很疼,有人弄伤了她,动作很不小心,弄得她浑身都是伤,手臂和小腿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出了许多细碎的小口子,细丝丝地往外渗血。 那些男孩哄笑着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躺在地上,旁边有一个垃圾桶,地面脏兮兮的,一抬头就能看到傍晚淡淡的星星,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天还很早,她还可以回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那天她回家很晚,她故意这么做,或者是因为已经走不动路了,腿很疼,她试着走了两步,没有办法回家,就坐在路边,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抱着被扯坏的书包,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全是泪。 没有人路过,也没有车,她坐了很久,没有人找到她,也没有人会来找她。 她灰溜溜地回到家,看到妈妈正在给弟弟做宵夜,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弟弟那个时候很小,不爱吃正经的饭,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各种撒泼,然后吵着要吃零食。 妈妈为他学了不少零食小玩意的做法,几乎每天晚上都有。 最开始学做零食的时候失败过不少次,那会儿温以还跟着沾了点光。 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