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以后周雅给她买了很多高端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但她很少用,几乎没有用过,也没有带走。 周雅或者周父周母给她买的所有东西她都没有带走,那一整个衣帽间的昂贵衣服,那么多奢侈品,奢侈的衣服,奢侈的包包。 这些衣服她很少穿,只穿过几套宽松的棉质睡衣,她自己给自己买的,花的也是自己的钱,因为肚子变大了,以前的睡衣穿不上,她有点不太好意思一个人去母婴店买,就买的宽松的大码睡衣将就着。 她其实对金钱这一类很物质的东西没什么欲望,她没有很多钱,但她并不因为自己没有很多钱而感到烦恼。 能够活下去,稍微有一点爱,稍微有一点活下去的动力,她都能很好地生活。 她把自己的东西装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里,这个行李箱是她当初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在地摊上买的最便宜的款式,长得不好看,但还算耐用。 周雅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温以笨拙地把行李箱往楼下搬,家里有电梯,但行李箱好像塞不进去,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只好自己搬下来。 周雅差点没被吓死,温以细胳膊细腿一小个,周雅都怕行李箱把她给压死。 她急急忙忙跑上去把行李箱抢过来,温以呆呆笨笨地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好像刚哭过。 遇上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哭的。 温以好像还没来及的哭,她哭得慢吞吞的,有些时候明明已经该哭了,但是她没有反应过来,要等到一整天结束,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在黑夜温柔的拥抱下,才敢小声地躲在被子里哭。 一定要小声地哭,不能吵到了其他人,如果吵到了弟弟,妈妈肯定会骂她,如果吵到了爸爸妈妈,妈妈还是会骂她,爸爸也会骂她,他们骂的不一样,妈妈骂得更难听,但是爸爸有的时候会打她。 今天温以还没有哭,她只在早上因为宝宝的胎心哭过一次,但那是很开心的哭,叫做喜悦的眼泪。 周雅接过行李箱的时候顺道扶了她一把,她脸色不太好,嘴唇白白的,脸色也苍白得厉害,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了一样。 周雅其实也不愿意让她搬出去,这么脆弱的一个小姑娘,周雅想不到她自己一个人生活该有多难。 温以说了一句“谢谢”,周雅笑了笑。 她跟在周雅身后下楼,本来想帮忙一起抬行李箱的,但是周雅不让她帮忙,说她现在怀着孕,孕妇不能搬重物,这是常识。 周雅还啰嗦了几句,叮嘱她一个人住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周雅转头看着她说:“我找了一个地方,环境很安静,小区治安也好,是我朋友闲置的房子,不要房租,爸爸妈妈也不知道。” 温以摇了摇头说:“我有地方住了,谢谢姐姐。” 她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房租都是一年一年地交,因为价格比较便宜,只有十来平米的小单间。 周雅没和其他人说,就她们两个人,周雅开车,顺着温以给的导航。 两个月前周父周母把她接回家的时候,走得也是现在这条路,周母强装亲切地握着她的手,搜肠刮肚地想一些关心的话。 那时候周母还愿意装一装慈母,之后没过多久就放弃了,或许是觉得温以根本不值得自己这么浪费表情,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些热情早随着失望泯灭,只剩下嫌恶与冷漠。 两个月以后的现在,她又踏上了这条路,带着她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