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一些水煮的蔬菜。 第一个回家的人是周雅,温以刚喝完药,准备休息一会儿上楼去睡觉,周雅一身冷气推门进来,门外的光从她的身后往里钻,照出她模糊朦胧的身形,还有脸上冷冷硬硬的表情。 她好像心情也不太好,看见温以也笑不出来,手里拿着的伞还在滴水,膝盖以下的裤子全湿透了。 温以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发怵。 一向温和的人难得生气,更有一种叫人胆战的威慑。 周雅把伞放在玄关的雨伞架里,一边换鞋一边问:“爸爸妈妈呢?” 她低头注意着手里的动作,没看温以,语调冷冷淡淡的,少了往常惯有的那股亲热劲。 温以乖乖回答:“还没有回家。” 周雅抬头瞧她一眼:“就你一个人?” 温以被吓了一跳,周雅的目光冷得吓人,一点感情也不带,什么都看不出来,像一块能把人冻伤的冰。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雅。 “你怎么了?” 周雅没回答,换好鞋后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刚才看到乔羽了。”她扭头盯着温以。 温以脸色骤然一白。 她说她看到他正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一起,舔狗一样说了不少甜蜜的话。 那个女孩她没看清楚,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 但是乔羽她认得一清二楚,戴着戒指,打扮得像个小白脸。 温以听她讲完,一直没说话,周雅看她脸色很难看,也没有多说,只是问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温以一愣,急急忙忙摇头。 周雅从她脸上挪开眼,轻描淡写道:“我以为你知道。” 她好像在怀疑什么,即使她说自己没看到那女孩的脸。 这会儿温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让周雅知道这件事,她怕失去更多。 之后周雅心情不好,到最后也没露出半个笑容,和温以一起坐了一会儿就又走了,说是出去找朋友玩,订婚了嘛,都传开了,今晚有派对,为她庆祝脱单。 她来了又走,大概待了不到半个小时。 整个房子又安静了下来,建卡的医院打来电话提醒她这星期四来医院检查,她回了一个“好的”,电话挂断。 再然后,她忽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 温以总是在生病,接连两次淋了雨,她不像花花草草那么坚强,淋了雨老是生病,一病就是好几天。 一直到星期四去医院检查那天,她都还病着,烧退得差不多了,只是头还疼得厉害,鼻子没顺畅过,浑身乏力。 中间这几天家里好像一直没人,周雅只在星期二回来一趟拿了点东西,周父周母去外地看望朋友顺道谈生意去了。 周雅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她心情不太好,不想回家。 别人订婚好像都是开开心心的,她倒像是被人强迫着答应了似的,第一天在朋友办的派对上喝得伶仃大醉,之后清醒了,又疯了一样待在公司加班,就连睡觉也在公司。 温以知道她不想回家的原因,她们都知道,只是周雅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她没有去深入调查,只假装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