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轻轻呼出一口气,“别怕,没什么的,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的后背抵在冰冷的电梯墙壁上,胸前的温度却是暖暖的。 救援人员很快就到,电梯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电路故障,两分钟就修好了。 这两分钟里温以慢慢缓了过来,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只是眼圈有点红。 周父周母和一众宾客焦急地等在门口,一见电梯门打开,就全都靠了过来。 周母冲过来一下抱住周雅,周父的目光第一时间也落在周雅身上。 周雅还牵着温以的手,就这么和周母拥抱,别着手有些难受。 温以想了想,默默地松开了她的手。 这时候周父竟然想到了她,大发慈悲地施舍了她一个眼神。 他发现她脸上还有两行脏兮兮的泪痕,温以也想到自己脸上的泪痕,急忙抬手去擦。 而这时的周雅正沉着冷静地安慰周母,整个电梯里的人都好好的,只有温以一副狼狈胆怯的模样。 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家就隐隐有些不看好周家的二女儿了。 听说还是从城中村那种市井乡里找回来的,从来没受过高等的教育,也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样。 温以想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以前她被困在老旧失修的电梯里,被迫做了一些让人恶心的事。 这种恶心的事情她不想再说,周父显然也没关心她到这种地步,他们一起走到大厅里,一波又一波的人到她跟前问好。 最后来的是一对老夫妻,五十来岁样子,和乔羽长相有些相似。 乔父笑眯眯地叫她“小以”,乔母看起来是个冷冰冰的老阿姨,却也勉强装出温和的样子,对她说了一句“恭喜回家”。 这事没什么可恭喜的,温以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乔羽父母,竟然是通过这种形式。 他们认识她也不是以乔羽女友的身份。 他们说,他们家有个小孩,和她差不多的大小,下次介绍给她认识。 他们的小孩温以早就认识了,甚至还做过最亲密的事,了解对方各种生活上的小习惯。 她不敢说,自己肚子里还有他们儿子的小孩,她还在犹豫是要生下来还是打掉。 他们说乔羽还在路上挑选礼物,要晚一点到,吃饭就别等他了,晚上还要打牌呢。 他们计划的是五点半吃饭,吃完就到二楼棋牌室打麻将打扑克,一边打一边谈生意。 大多数时候牌桌上的输赢并不重要,他们会在打牌的时候一并决定一些合作,麻将打得愉快就是合作愉快,麻将打得不太愉快就换个人合作。 周父不喜欢打麻将,他喜欢打扑克,他的扑克打得很一般,却几乎每一次都会赢。 乔父喜欢打麻将,也是几乎每一局都会赢。 温以会一点点扑克,完全不会麻将,周父就让她来和自己一起玩。 他们的玩法和温以之前熟悉的扑克好像不太一样,周父给她换了一些筹码,让她自己随便玩。 温以一直不太喜欢“随便”这个词,别人一说“你随便做点什么”,她就跟着战战兢兢地去照对方的吩咐做,然后做得一塌糊涂。 就算是“随便玩”,她也不敢随便,捏着筹码提心吊胆地玩了几把,赢得同桌的周父脸都黑了。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这么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