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尚未找到合适的老师,正巧有一群人自告奋勇,便带他们来与佑儿相处一下试试。” 何如点了点头,一面令仆从带琳琅所众人到前厅休息,一面领着佑儿去换衣服。 ——虽说何如一直不怎么着调,但在照顾何予上还是靠谱的。毕竟诸晴忙于公务,对家庭顾及不全,随着佑儿逐渐长大,他也必须要多加看顾。 何予不愧是能撵跑十几个老师的人物,一向胆大的很,听爹娘说这些人都是认识的叔叔们,没过多久就跟这群大多娇生惯养、没个正形的叔叔们打成一片。 此时她正揪着诸涪头上的发饰不放,诸涪也不知道从哪淘来一个银坠子,纹样很有异域风情,系在发带的末尾,被眼尖的何予瞧见,吵着要摘下来看。 诸涪又不惯着她,跟小孩子一样不肯给她,两个人吵吵嚷嚷,周围一圈人围着起哄。 何如见他们玩得开心,侧身对诸晴道:“你这一趟要去多久?” “兴许要几个月。”诸晴答。 看这个时间,何如便知道诸晴要办的事情有些麻烦,他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将那些话咽下去,只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诸晴明白他的未尽之语,回道:“嗯,我会早些回来的。” 正此时,何予终于抢下诸涪发饰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她也被诸涪逮到掐着脸一顿揉搓。 何予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面对“坏人”的欺负也不吵不闹。 而一旁的诸易目光一瞥,瞧见诸晴与何如站得远远的,正相互对视着,嚷道:“欸,你们夫妻俩怎么将孩子丢给琳琅所的同僚们,自个儿在角落里你侬我侬。” “琳琅所的主事大人怎么还跟三姑六婆似的,管起夫妻间的私事了?”何如反唇相讥道。 诸易哼笑几声,没再上赶着跟何如耍嘴皮子——他不占理,也耍不过何如。 何予倒是听见这些动静,拽着诸涪的发饰跑向自己的娘亲,举着这枚银饰对诸晴道:“娘亲,给你,你不去啦。” 她以为诸晴是出去挣钱养家,看这个东西和银子一样,觉得都是“钱”,把这个给诸晴,叫诸晴不要再出去“挣钱”了。 每每诸晴去上值、被外派出去的时候,何如就会和何予说她的娘亲在外边幸苦挣钱,叫她不要吵着闹着要娘亲。 是以她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借花献佛是吧。”诸涪猫一样的走近,弯腰将这枚银饰抢走。 何予瞪大了眼睛,又冲过去抢。 有人玩笑般帮忙拦着何予这个还不到半人高的小孩子,也有人帮着小丫头拦诸涪,他们又玩闹了起来。 其实这些人大多已经成婚了,但大抵是没经历过太多磨难,揣着几分少年气,跟小孩子也闹得开怀。 诸晴晚间请这些同僚们用完晚食,再将人送走。 待人都散去后,何予还嘟着嘴,看起来对这些人很是不满。 “生气了?”诸晴碰了碰佑儿的小耳朵。 她“哼”了一声。 “那娘亲以后不许他们再来了。”诸晴笑着揉了揉何予头顶细软的头发。 何予这时候又显出几分犹豫来,抓着诸晴的衣裳,道:“还是许他们来的。但要送礼,不能白来。” “小财迷。”诸晴失笑道。 明启朝来,诸晴少有出这样久的远门,当晚就开始收拾东西。 但因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