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的何如,冷笑道:“毕竟是有人不听话,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处乱跑在先。” 何如的耳尖微动,扭头看向诸晴,诸晴此时已经不再看他,反过去同兰茵闲聊。 这怎么还看不出来诸晴是生了他的气了? 后边的时间里,何如一直亦步亦趋跟着诸晴,时刻想找机会向诸晴解释一二,可惜都找不到好时机。 一直到宴席结束,他们回到驿站。 诸晴反手将门关上,凝视着何如。 何如心下打鼓,但还是明白“先发制人”的道理,在诸晴开口前便道:“阿晴我错了。” 诸晴依旧冷着脸,问道:“错哪里了?” 何如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掰着手指一条一条说道:“外出久未归但不曾先知会阿晴;身在异国他乡在左右没有同行的情况下擅自跑去凑热闹;不清楚情况就随便跟人走,害自己差点被人打……” 诸晴被他这样认真的模样搞得啼笑皆非,伸手盖住他还在一条一条细数下去的手指,温声道:“何如,你已经二十有七、成家立业了,不论如何,在外的时候顾及一下家人的感受行不行?” 何如握着诸晴的手,置于唇边轻啄一下,道:“我明白,头一次来这里,有些得意忘形。抱歉,叫阿晴担惊受怕了。” 诸晴反手用手背轻拍了一下何如的面颊,道:“就长了嘴,不长记性。” 何如“嘿嘿”一笑,握着诸晴的手紧贴面颊,道:“因为阿晴最是厉害,便是我在异地被掳走,阿晴也能找回来我。” “别贫嘴了。”诸晴轻叱一声,但对何如的恭维很是受用。 何如这幅一直轻快的心性,大半也是她这个亭原侯宠出来的。 说开了后,二人便洗漱一番准备休息。 然而何如躺倒在床后,忽然想起什么,轻碰一下身边的诸晴。 诸晴发出一声气音以示回应。 何如便道:“我好像听兰茵说,选什么小伙子?” 诸晴心下还有些生何如的气,便承接了兰茵那盆“坏水”,“随口”对何如道:“是,兰茵想叫我选个拓络部的俊俏小伙带回去充盈一下后院。” 这一下叫何如这口陈年老醋炸了锅,他“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对诸晴道:“从那群人里选?” 诸晴含糊的“嗯”了一声。 何如愤愤道:“阿晴你来的太快了,你动手晚点,我就能亲自教训一下那群小子了。” 诸晴睁眼看向何如,嘴角噙着笑意。 她知道何如未必不能躲开那一下攻击,也知道以何如的拳脚功夫,上台与他们过几招也是绰绰有余,可她就是怕自己的心上人受伤。 醋坛子被掀开一时半会也盖不上,对上诸晴清明的双眼后,便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好在驿站的房间隔音效果好,诸晴便任由这个醋坛子在身上作威作福。 知道月上中天,她餍足而散漫地躺在换好的被褥中,感受到旁边那个忙上忙下终于收拾完、钻回被窝里的家伙。 过了好一会儿,在半梦半醒间,诸晴听见身旁辗转反侧的人对自己轻声道:“阿晴,我等了你许久,你可不能抛弃我。” 他许是以为诸晴已经睡着了。 可诸晴嘴角微勾,应了声“好”,翻身揽住枕边人精瘦的窄腰。 身边人听到诸晴的回应,浑身一僵,继而慢慢放松下来。没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