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又听见一些因动作而产生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旁边轻微的磕碰声。 诸晴拿起来旁边的玉如意,将何如头上的盖头一点点掀起。 在看清全貌后,诸晴有些哭笑不得。 何如这是被他亲娘画了个全妆,甚至连开面都做了,这张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在诸晴眼中不知为何透出几分妖艳来。 “你快去洗洗吧。”诸晴捏了捏何如的面颊,刮下来一片粉。 何如顺势往诸晴手心蹭了蹭,嘴上却道:“先喝交杯酒。” “这酒喝完了,你还有力气去洗脸吗?”诸晴便就着何如这个动作,把他这张被何夫人“祸祸”一遍的脸捧在手中。 虽然不想承认,但何夫人请来的开脸人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一杯酒而已,不会醉的。”何如信誓旦旦道。 诸晴想到今天给他准备的交杯酒是寻常米酒,很难醉人,上次何如喝了些,也只是微醺,便点了点头,将酒倒好,递给何如。 上一次他们的交杯酒根本也不算交杯,是以和离之后,何如甚至怨上了那杯交杯酒,觉得就是因为没“交”好,才导致他们的婚姻中道破裂。 这回何如严格按照交杯的样式,紧紧环着诸晴的胳膊。 一杯酒下肚后,何如抬眼,道:“米酒?” “是啊。”诸晴颔首,道:“毕竟上一次的洞房花烛夜是后边补的,这一次总要来个真切的洞房、花烛、夜吧?” 何如闻言又有些害臊,涨红的颜色甚至透过他面上那层妆粉。 “好了,快去梳洗一下,该熄灯休息了。”诸晴拉着他,往旁边的耳房去。 在梳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凑上去亲的谁,反正就是缠了上去。 他们在耳房里折腾了一通,而后拖拖拉拉回到里间,诸晴反手将床上的干果、花生连同这一层床单一并掀翻,躺倒在床上。 大概是因为好些日子没晚上相聚了,今晚这个洞房花烛夜的质量非常好——可谓是结实耐用、经久耐磨。 他们一直折腾到月上中天才结束、清洗、更换被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个家伙一直“阿晴”“阿晴”叫个不停,十分聒噪。 只是诸晴实在没有力气去伸手堵他的嘴,便任由他去了。 第二日诸晴感觉到身边有细微的动静,立刻惊醒过来,旋即意识到自己又成亲了,身边是那个折腾了半宿还神采奕奕的家伙。 何如瞧见诸晴醒了,又俯身凑到诸晴身边,温声问道:“阿晴,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诸晴伸手扣住他的脸,向后推开,自己坐了起来。 她想起昨晚陆肃说的话,忽然对何如道:“我们要不要把佑儿接过来?她还小,离不开父母。” 何如套着外衣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将系带打好,又系好腰带,拿着诸晴的衣物来“伺候”娘子。 诸晴随他动作——偶尔有爱侣帮自己穿衣裳也算是一件闺房趣事。 她又戳了戳何如,问道:“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 何如垂着头,诸晴瞧见他睫毛扑朔了两下,听见他说:“我们才成婚,过几日、晚点再把佑儿接过来吧。” 诸晴乍听这话,脑子还没转过弯,再一琢磨,忽然笑着看向何如道:“何如,你不是连佑儿的醋都吃吧?” 何如面色一僵,又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