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涪有了些力气,便自己出了琳琅所大门。 诸易本来想上前扶他,结果诸涪这张毒嘴实在令人生厌,激得诸易差点对他动手。 只是看着诸涪形单影只的出门,诸易想起他孤家寡人,又怕他出什么事情。 ——诸涪家里是出了名的糟心,他的父亲续弦,给他招来一个祸端。他们家里具体有什么事情不清楚,但诸涪早年有一个哥哥,寒冬腊月得了风寒突然病死了。诸涪年满十八就搬出了那个家,在外边租了一间房住。 诸易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诸涪不干活,那是他们私底下的恩怨,他向诸晴告状,害诸涪受这等无妄之灾,也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于是诸易便跟着诸涪后边出去——他怕了诸涪那张嘴,不敢跟太紧,只远远照看着。 他瞧着诸涪走进一家治跌打损伤的医馆,没多会拎着几副药走了出来。 就在诸易以为诸涪要回家去时,诸涪忽然转道往市去。 诸易皱眉,跟着他继续往前去,亲眼见着诸涪走进了有风楼。 作为琳琅所中人,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这不就等于是穹王的老巢吗? 诸易没敢跟进去,怕里边有人给通风报信。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诸涪从有风楼里出来,满面春风,说他就去里边吃了个饭诸易死都不信。 再加上这个时间点实在可疑。诸涪上午刚跟诸晴闹了矛盾,下午拖着伤躯跑到有风楼,怎么可能就只是为了吃顿饭。 就在诸易愣神的功夫里,诸涪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皱着眉头在这附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诸涪。 诸易思考着是将这件事告知诸晴,还是先到诸涪家附近看看他有没有回去。 就在他拐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忽然有人捂着他的嘴,瞬间制住他手脚的动作,把他拖到巷子里去。 诸易奋力挣扎,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晴姐,我说这小子不傻吧?跟了我一路。” 随后一个淡淡的“嗯”,将诸易全部的挣扎都止了下去。 “又构陷穹王啊?”诸易听完面前两人的叙述,抓住了一个奇怪的重点。 诸晴啼笑皆非道:“是这个意思。” “穹王真敢造反?”诸易又小心翼翼问道。 “无论敢不敢,勾结外敌的证据已经确凿。”诸晴道。 但具体是什么证据,她不想跟诸易说清楚。 诸易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瞪大眼睛道:“堂姐,敢情你们平日里在琳琅所是做戏呢?背地里居然搞出了这么多事情。” 诸涪双手抱肘,道:“欸,也不全是做戏,我确实不想干那些文职的活,头疼。” 诸易看他身姿挺拔,哪有出琳琅所时那副踉踉跄跄的模样? 看来诸晴那十杖是做戏的十杖,兴许只伤到了点儿他的皮毛。 这叫诸易更加愤愤,道:“你一天天的也不干活,还有脸装病躲懒!” 诸涪瞥了眼诸晴,见她悠哉游哉的饮茶,将目光收了回来,对诸易道:“我每天干两面三刀的活计,也不比你清闲。” 他们背地里做的一些事情,方才不曾跟诸易提及。 诸涪这话出口,诸易哑口无声。 诸晴放下手中的杯盏,对诸易道:“话说开了,你也不必紧张,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处理好琳琅所的事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