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再叫名誉受损。 裴允这边拖着裴阅受审的事情,那边还在查裴阅那位亡夫不光彩的所作所为。 虽然许多事情他早有听闻,但大多找不到切实的证据,为了自己儿子仕途坦荡,裴阅的婆家可是下了血本。 裴阅不知道,就在她入狱的当晚,她的公爹已经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全送去陪他儿子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面对这样干脆利落的“亲家”,裴允想要找出点什么,难如登天。 诸晴听完,却轻笑一声,伸手捋着她因入狱无暇顾及的杂乱散发,轻声道: “我帮阿阅一个帮,阿阅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裴阅茫然地看向诸晴。 晴了两天,今日天色显得有些灰蒙。 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站在房门外透气的裴允整了整衣袖,抬眼看向来人。 一个年轻的仆从领着身后身躯壮实的人向这边走来。 那是个四十上下的男子,穿着洗得干净却有些发白的麻布衣裳,上边还打着几个异色的补丁。 大概是来之前仔细清洗过身上,他胡乱扎起的头发还带着湿意。 这人见到裴允,径直跪下来,大嗓门嚷道:“求大老爷为我女儿申冤啊!” 身边的仆从立刻去拉他,小声道:“起来!像什么样子!去里边,一五一十的跟咱们老爷说。” 这人哆哆嗦嗦起身,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眼周都有些泛红。 裴允咳嗽一声,俯视着这个废了大功夫找出来的“人证”,面无表情开口道:“到里边说。” . 翌日,建兴帝还没来得及翻看今日呈上来的奏章,先被入宫求见的诸晴引走了。 “死了?”他看向下首口中称着“请罪”的诸晴。 “是,犯人身体虚弱,受不住刑,签字画押后没多久就神志不清了。微臣连夜请郎中医治,也无力回天。”诸晴低头,神色中无喜无悲。 建兴帝皱了皱眉,看着手中裴阅的供词,道:“罢了,本也是死罪。裴允教女不严,弄出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腆着老脸在朝堂上哭诉。” 他合上手中的供词,道:“既然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就照大安律办吧。一天天吵这件小事,也没个安生。” 诸晴应是,退出了南斗殿。 犯人身死结案的消息很快传到裴允耳中。 正在沉思下一步该如何行事的裴大夫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笔未拿稳,跌在了书桌上,洇出一大片墨痕。 “你说什么?”他骤然起身,近乎冲到来禀的侍人跟前,扣着他的两臂,又问了一声:“你方才说的什么?” 这侍人见面前这位大人颇有些疯癫的模样,也心生怯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话音刚落,裴允将他甩到一旁,颓然背过身去,一手撑着作案,面色苦楚,狠狠锤在案桌的文书上,叹道:“嘿呀!” 跌坐在地上的侍人觑了眼裴允的动作,赶忙爬起来溜出门去。 裴允想到方才听见的话,面露悲意——也许他终究还是对自己的女儿有几分感情在。 只是思及裴阅死后,更多麻烦的事情,他的痛意渐渐冷却,由阴沉取而代之。 他愤愤咬牙,想到那份已经呈到建兴帝面前的呈堂证供,想起自己枉死于监牢的女儿,想起自己未卜的前途。 裴允冷着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