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终于,何如长叹一口气,压下自己因紧张震耳欲聋的心跳,鼓起勇气、不怕丢脸的朝诸晴讪讪笑道:“它不松手……” 真是怪了,分明是何如的手,却全然不受他控制,叫何如在这儿掰扯半天。 倘若换个人跟诸晴说这样的,诸晴只当他颠三倒四。 可换做何如说,诸晴便知道,他是当真慌了神,才做出这样叫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诸晴抚上何如的手,轻轻拢住,何如方才跟定死了一样的手微微一颤,就这样被诸晴带着,轻飘飘“摘”了下来。 何如看向她,正好撞进她含笑的眉眼中。 “我好怕是梦。”何如喃喃着,吐出最后一个“梦”字时还带着几分颤抖。 因为害怕,所以怎么也不跟放手,只怕一觉醒来,梦就结束了。 诸晴却心道:是梦该多好,在梦中温存,了无痕迹,不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但她没说出口,只是轻戳一下何如面上的巴掌印,在他发出“嘶”一声痛呼后,笑道:“会痛,不是梦,早些休息吧。” 诸晴那一巴掌打得实在,这会儿已经有些肿了,她仔细端详着,又补充道:“记得拿热鸡蛋敷一敷。” 何如见她要走,立刻扣住诸晴的手,拉着她道:“等、咳咳……” 这一下有些用劲,扯着脖子上的伤口,叫他又断断续续咳嗽起来。 诸晴靠过去,轻拍着他的背脊,又道:“急什么?好好修养,过段时候我找机会再来看你。” 这句话、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给何如带来一些联想,他绷不住笑出声来。 又偏头看向诸晴,道:“这句话,真的很像话本里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对老相好说的话。” 他说完这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这关系不好,龌龊事情怎么能拿来作比? 何如犹犹豫豫要再开口辩解一二,忽然感觉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颌下,轻轻向上抬起。 正对上诸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诸晴头一遭干这种事情,也十分生疏,但是她一向不露外怯,面上带着熟稔,道:“那这是我的相好吗?” 何如眼珠子一转,噙着难得的狡黠之意,道:“不是,至少得是正妻。” 诸晴一面听他说话,一面收回手指,又越到颌上,用了些力气。 何如正说话呢,被这样一弄,最后几个字直接破了音,他乖顺作出“任君采撷”的模样,没做挣扎。 诸晴凑近了说:“咱们现在这样叫无媒苟合、勾搭成奸。” 热气打在何如因诸晴的动作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何如两眼微眯,忽然凑上去贴到诸晴的唇上,简直是“色胆包天”。 诸晴嘴角勾着,却不推拒,任由何如向前倾倒,将她抵在案前,一个劲啜吮着。 很快,诸晴便有了熟悉的感觉,她抬眼看向贴着自己的何如,只见他动作一点儿不停,鸦睫微颤,面上已经一片通红。 诸晴突然咬了他一下,头颅向后仰倒,以肢体语言告诉何如,该停下来了。 但这个动作恰好暴露了诸晴柔软的脖颈,何如全然当看不懂,顺势凑上去,细细啄着诸晴的下颌。 诸晴原本搭在他两肩的双手移到他的脑后,忽然两手使劲,压着他的头颈,使之紧紧贴牢。 “阿晴……”何如茫然轻喃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