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显出几分硬气来。 结果立马便被诸晴的下一杖打回原形。 待最后一杖落下,沈琛述束起的头发披散,狼狈的黏着在他面颊上。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许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小心觑着诸晴,神色间颇带疑惑与反对。 多可笑,现上官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时,他们不以为然;前上官替以下犯上的士卒受刑,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前上官受刑的缘由,就开始对现上官露出“不敢苟同”的神色。 诸晴将手上的刑杖递给一旁的诸涪,双目交汇一瞬,诸涪敛眉,只是眼皮子下边黑漆漆的珠子随诸晴进帐的身影移动。 待诸晴进帐后,诸涪看着被琳琅所里的人扶起的沈琛述,嗤笑一声,特意放大了声量道:“诶哟,被咱们护军卫打了十杖就站不起来了?没这能耐逞什么强啊。” 那些本是他的部下却怒目瞠视着自己。 诸涪心下哂笑,嘴上还是不停,干脆利落地说道:“沈将军,回去管好你那群弟兄们的嘴,别闲着没事天天聊哪个姑娘的屁股大,哪里像个兵?一副被掏空的银样镴枪头模样。” 沈琛述面上臊热。 他早几年的时候,混迹军营里,不知道听过多少比这更下流的话。只是他披上衣冠禽兽的皮,不好再跟那群低等人一并,自然渐渐的也觉得自己是个正经人。 而围在沈琛述身边的琳琅所部下也回过神来,他们自然都知道闵都卫那边的风言风语,只是与他们无关,也不想伤兄弟和气。 但这被他们的护军卫逮了个正着,他们于情于理都不好跟闵都卫沆瀣一气,只得默默收了手,挪着步子。 沈琛述一向善于察言观色,自然能察觉身边几人的神情、动作有所变化,可他这会儿被诸晴结结实实的十棒子打昏了头,想不清楚这些事情。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叫他只想快些找个地方休息。 只是琳琅所的人不敢扶他——好歹他们还记得自个儿的上官是谁。 闵都卫的人又早跑干净了——前边打到第六杖的时候,沈琛述便力不从心、跪倒在地,闵都卫的人自觉是他们闯的祸,哪敢留在这里凑自个儿上官的热闹?自然一个拉一个,纷纷偷溜了回去。 是以最终沈琛述便这样一瘸一拐的自个儿挪回了闵都卫地盘。 诸晴正在营帐中同瑰娘一块收拾东西。 外边诸易要来求见诸晴。 待他被许了进来,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便冲开帐帘,冲到诸晴面前。 “堂姐!你一进来,诸涪就在外边编排你!”诸易怒道。 诸晴道:“你若无事,来帮我一块收拾东西。” 诸易瘪了下去,又颇带怨意的哼唧道:“沈琛述那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大清早跑过来请罪,害得咱们营帐还没收拾好。” 只是他手上帮忙收拾的动作没停,还算老实肯干。 诸晴嘴角含笑,道:“怕丢脸呐,当然要选在这种大家都要干活的时候来。” 诸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沈琛述的“良苦用心”,更为气愤,直道:“堂姐!你怎么只打他十杖?这也太便宜他了!” “没必要。”诸晴漫不经心地说道:“咱们这两百号人里,不知道多少人对沈将军‘旧情未了’。” 诸易沉思片刻,明白了诸晴的意思,神色更是怏怏。 他们在琳琅所,甚至在闵都皆“呼风唤雨”,很是得意;而在这里却要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