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都觉得掌心隐隐作痛,也不知道诸晴是怎么面不改色的。 护送的队伍里有个妇人,是临时聘来照顾诸晴的,名唤瑰娘。 毕竟诸晴身为女子,混迹在这群男兵身边多有不便。 方才沈琛述点人去寻诸晴,偏偏将瑰娘落下,似乎只是不小心忘了队里还有个更适合帮助诸晴的女子。 这会儿诸晴回来,瑰娘赶忙上前搀扶。 诸晴未曾推拒,看着兵卒们已经搭建好简单的营帐,当前他们尚在闵都左右,非荒郊野岭,又因为只是暂歇一晚,故只是草草驻扎。 她轻声询问自己的营帐,身旁的瑰娘赶忙小声道:“娘子这边请。” 这块地方本就不大,又是行军途中,是以这处营帐颇为狭小,诸晴进去后落座,先令瑰娘将她的长发束起,再以温水清理身上的伤口。 营中的疡医为男子,等诸晴换一身衣裳,穿戴整齐后,才将他请了进来。 只是掀开门帘,就瞧见外边一圈琳琅所的人探头探脑,诸晴平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他们便纷纷作鸟兽状溃散。 疡医查看了诸晴手上的伤痕,配了几种伤药,嘱咐诸晴这些药在什么时候、用在什么样的伤口上,诸晴一一记下。 待疡医走后,瑰娘再帮诸晴上了药。 这样折腾一番,天已大黑。 诸晴走出营帐时,看着漫天星斗,想着这会儿何如大抵已经回到闵都吧? 她眉眼含笑——若是不曾和离,她指定要何如赔她这匹宝贝证据马。 营帐外升起的火把跳跃着,将红橙色的火光拂在诸晴面上,点亮着她眼角的笑意,使之恍惚间若绰约仙子,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诶!”藏在暗处的诸涪拿手肘戳了戳旁边的诸易,轻声道,“咱们护军卫真好看。” 诸易瞪了诸涪一眼,道:“谁跟你咱们?你这是对上官不敬!” “不是吧,夸上官漂亮也算不敬啊?”诸涪夸张的后退一步,看着诸易,上下打量一番,恍然大悟道:“是你淫者见淫吧?” “你!”诸易气恼地怒视诸涪,两颊因愤怒涨红。 “哟哟哟,说说嘛。”诸涪不以为意,道:“同姓不婚嘛,不过实话实说,咱们这几家亲戚,大多出了三服,出了五服的也不少,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诸易一脚踹倒。 诸涪狠狠的摔了个屁股墩,火气也上来,腾得弹起,扑倒诸易,捏着拳头往诸易连上招呼。 诸易也不是好招惹的,屈膝就冲着让人断子绝孙去的,惊得诸涪立刻翻身,生怕命根子挨上一脚。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无赖,在平地里来回翻滚,混了一身的泥灰。 周围琳琅所的人赶忙上去劝架,闵都卫的人则隔岸观火,像是在看一出猴戏。 ——这二人还身具官职,众目睽睽这下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