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情。” “怎么了?”诸晴佯装无觉。 杜妍犹豫了下,又环顾四周,方轻声对诸晴道:“我上次听我上官闲聊时提到,肃德皇后驾崩那日,陛下确实和太子吵起来了,闹得很凶,有欲废太子之意。” 诸晴顿了下,皱着眉头道:“陛下许是悲伤难已,一时说了气话。” “难说。”杜妍道,“我那上官平日里是拿鼻孔敲人的,如今也夹着尾巴起来。” 诸晴轻笑一声,道:“皇后新丧,大家谨言慎行些也是常事。” 杜妍撇了撇嘴。她还是混不吝的老脾气。 她们又闲聊了会儿杂事,诸晴留她用晚食,被杜妍婉拒了。 她走后,诸晴又定定的看着手上的书册,思绪却飘远了些。 . 今岁算是安稳的过去了。 诸晴已经两年不曾和父母过年三十,晚上便小酌了几杯。 回房时诸晴微醺,懒懒的靠在小榻上。 只是一个人躺在那里,不知为何产生了些悲意。 今岁的新年颇为冷清,也没哪个胆子大的,敢在这时候戳陛下的肺管子。 诸晴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什么年意,心里又怀着事情,才有些悲凉。 她又在心中对自己如此反复说了几遍。 刘氏本为诸晴指了个新的丫鬟,但诸晴拒绝了。 她房间里藏着事情,不想叫别人知道。 就在诸晴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轻微的敲门声。 也不知道饮酒后有些迟钝的自己,为何能听见那样细微的声响。 她起身开了门,一张熟悉的脸冒了出来。 兰茵睁着大眼睛,挂着笑望着诸晴。 “你怎么进来的?”诸晴问道。 “那里有狗洞,我钻进来的。”兰茵指了指一个方向,答。 她过了年十二,身量蹿了些,但没长多少肉,所以能从狗洞钻进来。 “那你从何家跑来做什么?”诸晴又问。 她猜是何如带兰茵来的。兰茵的身契在何家,没道理能偷跑出来。 更何况她与兰茵的感情不算深厚,兰茵又何苦做这事情? 果然,兰茵答:“是小爷带我来的。” “你家小爷不过年三十?”诸晴笑着问道。 兰茵眨了眨眼,说:“那是何家的小爷,不是我家的小爷。” 诸晴听懂了兰茵的弦外之音,道:“何如将身契给你了?” 兰茵鼓着两腮,有些不服气道:“怎么娘子什么都知道?” 犹豫了会儿,她才扁着嘴,抽出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上边捏着她的身契。 “何如这是知道我少了个丫鬟,来给我送人了?”诸晴接过身契笑道。 “芳絮姐姐呢?”兰茵好奇问道。 “去找她的旧主了。”诸晴笑着叹气。 “哦,这样啊——”兰茵的眼珠子一转,又笑着说,“娘子你看,还是我、奴婢忠心耿耿,特意寻你来了。” 诸晴不听她这个马屁精的话,只问:“那你不管你的桂奴了?” 兰茵嘴巴一扁,不说话。 诸晴心下明白了什么,道:“何如拿你的桂奴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