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何如还是坚持,每天把诸晴拉起来出去走走,也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坚持有了效果,诸晴恢复很快,出了月子便和产前无异。 其实还是有些差别的。 闲养了一个月,诸晴觉得自己骨肉都养的松散了,动作、反应也没从前那么敏捷,她时常捏着自己臂膀、两股上的软肉叹气。 只是在何如眼中,诸晴却愈发丰腴,她靠过来的时候,自己似乎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知为何,诸晴总是暖烘烘的,这股香气就像是被蒸开了似的,往何如脑子里钻。 这种时候,诸晴再说什么话,何如就听不见,只顾着压制去了。 刚出月子,何夫人就来和诸晴商量佑儿的百日宴。 佑儿百日那天的日子不太好,何夫人便想着早两日,在冬月二十五办。 诸晴对这些事并不较真,便应下来。 何夫人跟诸晴商量完,就去给佑儿打长命锁,工期定在冬月初交付。 等何夫人走后,一直静立在旁的芳絮忽然开口道: “姑娘,娘娘快不好了。” 诸晴抬眼看向芳絮,她却神色如常。 倘若不是诸晴知道她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恐怕只会以为这是婢女的随口一说。 只听芳絮沉默片刻,又道:“您有法子带奴婢见见娘娘吗?” 中秋的时候,皇后便不曾与陛下一同出席宫宴。 这一个月里,也没传出过什么好消息。 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兴许熬不过今岁冬天。 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谁敢说出口? 诸晴对芳絮的祈求也没什么办法。 芳絮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只是芳絮这句话,像是把诸晴一颗热络的心丢进了冰窖里。 她耽于安乐许久,猛然被这句话惊心,想起了自己想到一半,被迷迷糊糊抛之脑后的那个问题。 皇后娘娘当日同自己说的话,是否另有深意? 她许久没有这样,把别人说的话自信掰开来细细咀嚼,这样想着额间便隐隐作痛。 诸晴闭上眼,轻甩了下脑袋,像是要把杂念甩去。 她又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忽然问芳絮道:“那日我们在珠履道,另起的那条路,你可知通向哪里?” 芳絮细想了那条路的走向,不确定道:“似乎是通到平安坊的方向。” “平安坊?”诸晴轻喃几声,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既为闵都的坊区,听人随口说过太常见了,诸晴一时想不起来,又道:“平安坊中可有你我相熟之人?” 芳絮摇了摇头。 那里只是寻常住所,与诸晴从无关联。 诸晴试着从皇后、陛下、穹王开始联想,突然拍案而起,惊得芳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平安坊……”诸晴面色沉吟。 . “怎么突然要回亭原君府去?”何夫人疑惑的看着诸晴。 “我出了月子,很是想念父母,只去半日,晚间便回来。”诸晴低头道,似乎是为自己小孩子情态羞赧。 “既如此,便去吧。只是佑儿还小,不宜带出去,还请你体谅些。”何夫人温声道。 诸晴颔首,她也不打算带上女儿,去了亭原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