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萝卜带泥牵扯出来一堆人,许多与这件事无关之人被牵连其中。 一直到皇后清醒过来,这场闹剧才结束。 ——据说皇后娘娘醒过来的时候,听说陛下干的糟心事,差点再被气晕过去。 但天子一言,不可朝令夕改,当时被牵扯到的官员依旧贬出闵都,只是明面上被称为“外派”。 何如不解道:“既然当年受我爹推举做官的,怎么现在还要害我们呢?” 诸晴但笑不语。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 当年桐台案多少人仕途受损,偏偏何城扶摇直上。 方玔受了何城的恩惠,那时候何城却不愿意拉他一把,因此恨上了也未可知。 更何况,方玔恨得也许不止一个何城。 “只是方玔大抵与雁城军马一事无关。”诸晴又道,“否则公爹不会找他来接应我们。” “什么军马?”何如满头雾水,不知道诸晴从哪牵出来的军马。 诸晴道:“公爹来雁城,查的是什么?” 她见何如张口的趋势,又立刻补充道:“查的是雁城关于什么的账?” 何如闭嘴,想了想,道:“关于雁城的?粮草兵马?” 他又问道:“那你如何知道是关于军马的?” 诸晴道:“你的青骢如何?” 何如不明白她为何问到青骢,只道:“是匹好马。” “雁城盛产骏马,北塞军马多出自雁城。”诸晴道。 何如皱眉:“如此便能推断雁城之事事关军马?” 诸晴看向何如,笑了。 从一件事入手直接武断推测到另一件事,这不是何如的强项吗?如今他反倒来质疑诸晴了。 她道:“自然不止于此,这件事是苏沣告诉我的。” “苏沣?”何如不知道苏沣何时提到此事。 诸晴道:“他也跟你说了,只是你没听进去。” 何如更是困惑。 “我去岁曾问你,苏陆两家关系如何,你可还记得?” 何如不记得这件事,但他一直觉得苏陆关系不合。 当时诸晴邀苏沣赴宴,他还特意请了陆肃来捣乱。 其实苏陆两家虽偶有口舌攻伐,但从未对对方有过伤筋动骨之举。 只是马车上另有他人,诸晴不好细说此事,便道: “你年前得了匹北塞的好马,年后公爹便被陛下密召派来雁城调查,雁城又事关北塞粮草军马,叫我如何不去联想?” “雁城的骏马多数是卖给北塞,能叫陆将军迂回来告,恐怕是有人欺上瞒下,让陆将军摸不准这是不是上官的意思。” “毕竟他已经因此失了一子,不敢揣度上意啊。” 何如还是觉得这个推断证据不足,不明白诸晴是怎么根据这些只言片语,言之凿凿的做出判断。 只是诸晴不再言语,耳边只剩下马车车轮骨碌碌滚动的声音。 . 何如回头看了眼身后黑洞洞的城门,道:“大门就这样开着啊?没人管管吗?” 诸晴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今晚或许很忙,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关门。”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片喊叫,远远看见一片火光从城门那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