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吩咐我们来寻小爷。” 何如眼神一亮,粉也不嗦了,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跟在身后的仆从暗道: 还是老爷技高一筹,果然一提娘子的名号,立马就能把小爷哄回去。 于是何如这场无人知晓的离家出走,便这样轻而易举的落下帷幕。 . 何如回房的时候,诸晴已经洗漱好,准备休息了。 她看了眼何如,道:“晚上去哪儿了?去洗漱休息吧。” 何如看着诸晴,面上有些不虞。 他自觉受骗,诸晴分明没有要寻自己回来的样子。 诸晴见他不语,坐起身道:“怎么了?” “他们说你找人来寻我。”何如道。 声音语调虽无变化,却叫人听出失望之意。 闻言诸晴便知道,大抵是有人假借自己名头把何如引了回来,何如这个缺心眼的等到了家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又起了情绪。 诸晴笑道:“我看书入迷,不知已经戌时末了,便差人问问你回来了没有。” 她不提那些人是不是自己派的,又道: “雁城有宵禁,不似江城,可以让你半夜出去爬别人坟头,你不要任意妄为。” 她旧事重提,叫何如的注意全被转走,何如便又乐呵呵的凑着她道: “蓝色的火好看还是黄色的火好看?” 诸晴当时要被他这不着调的举动气死了,哪管什么颜色的鬼火好看。 这时候便瞪了眼何如,道:“都不好看,你若是再做这种不着调的事情,我便告诉父亲母亲,看他们有没有家法来罚你!” 何如赶忙告饶,又被诸晴推攘去洗漱。 待躺下入睡时,何如迷迷瞪瞪的看着床帐,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将什么忘了。 第二日何如就恢复了精神,拉着诸晴去跑马。 ——浮元驿那一遭,何如什么都没记住,就记着诸晴会骑马了,时不时就拉着诸晴去郊外跑马。 诸晴原不乐意去,故意说“只骑红黛”。 哪料得何如干脆将红黛让给诸晴,自己又去马市里淘了匹好马,取名“青骢”。 牵着红黛的诸晴心道:对什么都喜新厌旧,你就只在我这儿坚持不渝是吧? 又见何如骑着青骢从她身边刮过,还唤了一声“阿晴”。 诸晴不搭理他,只看着他越跑越远,成了个小黑点。 她想着:何如这人,真是让人为难,你同他计较不好,不计较也不好。 他扭头自睡去,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蹦起来,把早丢到一旁的陈年旧事挖出来,捧到你面前七嘴八舌。 何如跑了一圈,又绕回诸晴身边。 诸晴今日身着猎装,两袖收紧。因身姿挺拔,不染妆粉,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 何如只觉得诸晴怎样都好看。 成婚时大红喜服华贵雍容,平素在家着便服裙裳清丽脱俗,赴宴盛装时又落落大方。 如今这样高束青丝的“假小子”装扮也干练飒爽。 因为他一直看着诸晴,没注意前边有个树杈,差点戳到了眼睛。 诸晴的笑声传来,他揉了揉刮疼的双眼,循声望去。 只见诸晴已走到他前边,挑眉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