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的市侩老九!” “是。”驿卒点头道,“里边还有个小娘子,容姿清丽,举止颇为文雅。” 大汉眼睛一亮,道:“八成是富商娶的落魄读书人家女儿。” 他又道:“若是劫他们,在浮元驿最好。” 驿卒急忙道:“不可!浮元驿是我祖产,若出了事,我怎么交代?” 大汉啐道:“这样一笔横财,还要这祖产做什么?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守这样的破房子,有什么意思?” 驿卒还是不松口。 大汉干脆将他拎起,道:“我与弟兄们都到这里了,难不成还要我们舍近求远埋伏到外边去?” 驿卒惊到:“往日里都是只要消息......” 大汉“呸”了一声,道:“那点穷酸小利,我还未同你算账呢!” 他又道:“你且看这群人,带了那些护院家丁的,若是不打他们个不防,拦路劫道咱们劫的动吗?” “可......”驿卒犹疑。 大汉趁热打铁道:“你且想想那些银钱,舍得放跑?” 驿卒咬牙道:“若是同你们劫了,我在这里便呆不下去了!” 大汉笑道:“你随我们进山,亏待不了你,这样一笔巨款,足够我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 何如正要吹灯休息,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喊了声:“来了!” 诸晴起身,披好衣服后看着何如走到门前。 只见方才见过的驿卒端着茶水,满脸堆笑道:“方才忘记给客人换茶了,屋里的尽是陈茶。” 何如侧身,让驿卒进去换了茶壶。 诸晴的目光落在驿卒微颤的双手上,又看向倚着门框打哈欠的何如。 待驿卒走后,诸晴站起,将要躺下休息的何如拉起来,道:“咱们得去跟母亲他们说一声,不要动用这壶茶水。” “啊?”何如不明所以。 “我看那驿卒形色可疑,不可不防。”诸晴道。 何如虽困倦,颇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起来同诸晴敲响定下的几间房门。 大约四更天时,外边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本就不曾深眠的诸晴睁开眼,推醒了身侧的何如。 “怎么.....”何如含含糊糊的问出两个字,就被捂住了嘴。 只见诸晴微微支起上身,探看着门口的情况,又看向他,指了指门外。 何如也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他一惊,立刻抽出了枕头下藏着的匕首。 “母亲......”他小声道。 “我原先叫芳絮去照看。” “可芳絮女流......” 诸晴看了他一眼,道:“那便杀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她便夺了何如手中的匕首,脚步轻盈的猫到门边,隐藏身形。 “诸......”何如急忙起身,忽然看见门口的插销被人挑起。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下一瞬,银光一闪,鲜血喷射而出。 诸晴余光瞥见他手中拿着一柄旧刀,又劈手抢过旧刀,反手将匕首扔回何如处。 接着一个旋身,一刀斩向方才探头的土匪身边同伙。 行云流水。 何如怔怔的看着身前刺进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