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抬,只这样说道。 诸晴:...... 总觉得被你小子装老实骗着占便宜了。 他若是早说他不去吃饭,诸晴也不去帮他,把他扔这里得了。 见劝不起来何如,诸晴只好放弃。 . 路过影壁时,诸晴正好瞧见诸垣自外边回来。 她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要用晚食了吗?怎么从外边回来?” 诸垣清咳一声,道:“送一位老朋友。” “是我过年回来时遇见的那位?”诸晴又问。 诸垣道:“那倒不是,是你一位族叔,也有些年没见过。” 诸晴暗道族叔也太过笼统,要论族谱,太子殿下也是她族叔。 于是她又道:“既多年未联系,怎么又来了?” “还不是因为昨天那件事情。”诸垣面上不虞,道:“我们这些君爵,本就是封一小块地吃食邑,暄昭帝时暗改一次,封地小了不少,如今又明晃晃的削半......” 诸晴打断父亲的话,道:“还望慎言,父亲。” 诸垣停了话语,面上还是愤愤。 好半天他又说:“我倒是没什么,如今府中侍从不过三五人,那点禄银也够花了。” “毕竟您的女儿已经卖身帮您还完债了。”诸晴忍不住刺他。 诸垣被气噎到,只一个劲儿的道:“我记得我没欠那么多,早说了这里边有鬼!” “有鬼无鬼,你都走进了赌坊,打下了欠条。”诸晴道,“无论如何,你既然知道族里人心眼多,你也该提防着些。” “省得了省得了!”诸垣挥了挥手,又道:“何如呢?” 诸晴知道他不想再聊旧事,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道:“身体有些不舒服,先睡下了。” “方才还看着生龙活虎的,不能吧?”诸垣嘀咕着。 “可能是急症吧。”诸晴随口道。 急着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病症。 “你夫君得了急症,你怎么还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不去请大夫。”诸垣皱着眉头训斥道。 诸晴正色道:“方才只是女儿戏言,大抵是下午吹了风,忽然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诸垣气道:“哪有这样开玩笑的!你这口无遮拦、目无尊上的丫头!” 诸晴心道这两个词颇为耳熟,似乎常被用来形容何如。 正赶巧了,何如是众所周知的混样,而她是藏在心里的。 晚间用食时,诸晴又将这个由头用于搪塞刘氏,刘氏立刻吩咐身边的嬷嬷准备了些镇痛的白芷羊角片给何如送去。 诸晴拈着菜,心想何如大抵不会傻乎乎的,送给他什么就吃着玩玩吧? 等到吃完饭食,诸晴回到厢房,在自己房间里没见着何如,便去了他的房间。 何如的房间熄了灯,一片漆黑,好在烟桐候在一旁。 见诸晴进来了,他点了盏小灯,小声唤醒何如。 何如“唔”了一声,支起脑袋看了眼诸晴,又把头砸了下去。 诸晴见状,皱着眉头问道:“你吃了嬷嬷送来的药?” 何如又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是三岁稚子吗?给什么都塞嘴里?” 何如还在那里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