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顶还沾着几根鸡毛。 “可有受伤?”何如紧张的抬起诸晴的手,细细察看。 诸晴摇了摇头,道:“哪儿来的公鸡?” 何如身体一僵,看着诸晴心虚的笑道:“朋友送的,晚上煲汤。” 诸晴扫了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公鸡。 ——嘴短而弯,精瘦紧致,是专门养出来的斗鸡。 况且哪有人送公鸡来煲汤? 她只笑着摇头,道:“我无事,只是受了惊吓,不小心使劲将它摔死了。” “它吓了你,死有余辜。”何如哄小孩般说道。 诸晴不作回复,同他一起回了书房。 邀约他人来家中作会,一些附庸风雅的请笺小折需要制好,还得设计些精巧活动。 何如蹲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诸晴忙活,他全然插不上手,只好酸溜溜的道:“人家不一定乐意赴约。” 诸晴笑而不语,扫了何如一眼——他是真切切实实的蹲在了椅子上。 收到诸晴的目光,他面上不虞的跳下来,用袖子扫了扫椅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没跟何如讲,早年她与苏沣曾有书信往来,在书院中偶遇,也会聊上些时局政事。 ——何如虽迁就她,但她也清楚,世间没有哪个男子乐意自己的妻子同外男往来,是以未免节外生枝,她选择隐瞒此事。 讲写好的请帖放入花纹书封,诸晴又想起她数日前去苦思的“信口雌黄”之意。 分明想到那日谈话时,心是热切地,可在书房里兜兜转转,冷静下来后,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想到了又如何?猜中了又如何?她身若飘萍,此时不过是嫁入“对家”的小蝼蚁,对着上边人漏下来的一点“蜜意”汲汲不止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所拥有的宠爱与纵容不过是主人家的好意,她又何苦去肖想蓝天白云。 只是......只是...... 诸晴看向何如,何如不知道为何,诸晴眼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他只觉得诸晴总是“胡思乱想”、“忧心忡忡”,总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这样。 分明是安宁的、和顺的生活。 就像杞人忧天。 可他不敢说,怕伤了诸晴的心。 可是他不知道,诸晴明白他在想什么,也自觉不必与他说。 ——毕竟那些在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于何如而言不过是无中生有。 他是个连自家现状都看不清的傻子。 空穴来风——自然是有了疑窦,才产生风声。 对于何如而言,都是风言风语罢了。 诸晴又转了笑,问何如道:“你可有要约来的朋友同学?” 诸晴在拂山书院的密友并不多,除了与苏沣有一二往来,只有两三位一同结诗社的女同学还算相熟。 何如闻言,立马凑过来道:“那我要邀苏珉和陆肃来!” 诸晴挑眉。 陆肃,就是那个与苏家面上不合的陆家,陆将军留在闵都的小儿子。 十分名不副实,为人极其不“肃”。 苏沣抓逃课的时候,也许不是次次能抓全,但保证次次有陆肃。 不过陆肃与何如不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