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判断级别的方式则写于宝玉亲手带给郡主的信中。 这样一来,信就等于说明书了,郡主根据信中所说判断自己症状,再决定要用哪些木匣子里的药物。 至于第一天第二天用哪些,这样具体的用药顺序太过繁琐,迎春实在没有耐心再去找那些含了一二三四的诗词了,便干脆用了黛玉给她的一盒子碎珍珠做记号,一颗珍珠便是第一日的药,两颗便是第二日,以此类推。 虽然她本意是要偷懒,可是落入外人眼里,却是精心装饰的华贵之物,想来太妃心里的不自在,多半也是由此而来。 “你虽然话说得简单,我却大致理解了。这么想来,那些诗词也是你颇费了不少心思了。”太妃立刻猜到了几分,却还是笑着摇头, “只是你这孩子,还是百密一疏。你写诗词也好,那些木匣子也不错,只是镶嵌了那么些金银珠玉,却是太过奢靡了。你可知郡主府人来人往,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只当是掩人耳目,可那般华贵,却难免招人的眼哪!” “我分明和宝玉说了,尽量低调,怎么还是……”迎春错愕,脱口而出,随即赶紧收了口,“是了,以他的身份,便是再小心,只怕也难有不漏风的墙。罢了!终究无法避免的。” 见太妃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迎春只好叹了口气,给她说了珍珠的含义。 “……木匣子上只镶珍珠,也太怪了些,所以只好又做了别的。”迎春挠头,简直要抓狂,“那些东西我也不懂,就只拜托了玉儿妹妹从林府找了些合用的,也不清楚价值。” “这倒是不能怪你。罢了,如此说来,的确是不能避免的了。”太妃叹气,又想到今日迎春送来的那几个木匣子, “若我没记错,你今日送来的那几个木匣子,也是出自林府罢?林大人倒是大方,这也舍得。” “是玉儿妹妹送我的。她听说我要送太妃,一定要奢侈华贵的,就翻了半天,终于找出来这些。” 迎春说着,忍不住后悔,黛玉哪知道自己本意,只当她是真的要好好送礼,来抱太妃的大腿呢, “这也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指望林府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可以让我拿来和太妃开玩笑的俗气大金盒子。” “原来你本来想要送我的是俗气大金盒子?”太妃好笑瞪她,随即又轻抚着手边木匣子上的金丝嵌贝点珍珠花卉, “这些可是当年林夫人的陪嫁,贾家当年因了从龙之功才得的御赐之物,也算得上传世的宝贝了,你倒真敢说!” 迎春轻笑,对于所谓的御赐并没太多感觉,只是再次听她提起贾敏,不免想起黛玉:“看太妃的意思,之前似乎认识玉儿的母亲?” 见她故意提起玉儿,偏不说林夫人,却说是黛玉的母亲,太妃挑眉,又抚了抚那木匣子: “丫头,你有话直说。” 迎春起身,郑重一礼:“我与太妃相识不久,却深敬太妃为人,也感念太妃大度不计较我从前无礼,日后太妃若有任何需求,我定竭尽所能。” 太妃没有说话,她等着这丫头的后话。 果然,就见迎春直起身来,抬头认真看着自己:“只是看在太妃与林夫人的交情上,还请太妃照顾玉儿。 至于我从前的要求,我也知道,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太妃若有顾虑,只当我没提过。” “哦?出家之事,你后悔了?”太妃反问,想起之前听到的,不由来了兴致,“听闻那冯家小子昨日在林府外三条街上消失了半个时辰,可是与你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