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他就只觉得一股怒意按捺不住,几乎要烧得他发狂。 “我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见两人都齐齐看着自己,迎春笑笑,“那药粉除了消肿化瘀,还有别的作用。” 另一边,陈夫人带着刘婆子回了城,刚进了府衙,陈知府便早得了快马消息,忙忙带了人出来,将刘婆子先押下去,正要去问陈夫人详情,却见陈夫人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回头先吩咐了侍女,将手里一个药包拿了下去。 “这是什么?”陈知府疑惑,低声问自家夫人。 “这是墨莲居士方才给我的药粉,可以消肿化瘀的。”陈夫人说着,低头对那婆子道,“墨莲居士好心,你虽然擅闯佛门重地,又肆意污蔑于她,可她到底不忍,还是给你这药,你可要记着她的恩典。” “是!是!夫人说的是。老婆子再也不敢了。”刘婆子动也不敢动地僵着脖子,任由那侍女将药粉抹在自己脸上,眼珠子却是转个不停,显然不知道暗暗还在盘算什么。 见她好生涂了药粉,陈夫人给了侍女一个眼神,便拉着陈知府先回了后衙,只说让人好生看着那婆子,不许打骂于她,自己也累了,先歇息一刻钟再问话不迟。 “夫人,你太好性儿了。” 陈知府这边听完了陈夫人的话,脸色却是不大好看。 “怎么了?那药粉是墨莲居士,也就是那贾家二姑娘给我的,她虽然嫉恶如仇,可终究是那老太婆生事在先,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哪个姑娘家的名誉经得起她这般糟践? 只是这贾家二姑娘虽然出手是狠了点,但是终究心善,况且我是什么身份?她就是再冒失,也决计不敢借我的手下毒的,那不是找死?” 陈夫人说着,又想起什么,低声叹道,“说起来,那孩子倒是真有心,看出了我的心事,有心替我调理,又怕说出来伤了我的心,看她为难得眼圈儿都红了,我也是真的……” “夫人……夫人怎么说着又伤心起来了。咱们不是早说过了,子嗣之事,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何必强求。”陈知府看她难过,连忙劝慰,只是想起刘婆子的事,到底还是担忧,“你说那贾二姑娘心善,我倒是信的,只是太过心善,怕也不好。” “怎么说?”陈夫人皱眉。 “那刘婆子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只以为医治了她,她会感激在心,就此作罢?我只怕她不光不会感激,还只但你们是怕了她,就此更加得意了。 再者,看她那脸,再好的药粉也不能一时半会的便完全治愈吧?她有了脸上这个把柄,岂非更肆无忌惮地叫嚷要挟?” 陈知府说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方才夫人也太心急了些,若是先不给她那药粉,待为夫我审问一番,定能问出些什么,也好应对。如今只怕已经落了下风,反不好办了。” “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发突然,我只想着能息事宁人,总好过那婆子胡乱污蔑,损了那孩子的清白名声。”陈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不过,那婆子先时已经因她儿戏污蔑过贾二姑娘一回,她平素又一向着三不着两,便是说什么,想来人也未必会信的罢。” “夫人糊涂啊!你也知道贾二姑娘已经被她泼过一回脏水了。这才多久,又来一遭,旁人便是不信,难道也不疑心?何况这婆子虽然名声不好,可成日里胡天和地的,早练就了一副大嗓门,她若是当真嚷嚷起来,管叫整个扬州城都知道。”陈知府说着,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我不是担心那孩子么!你冲我发什么火?”陈夫人被他一吼,也有些怒了,瞪了他一眼,“说到底,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