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她虽然不了解迎春心里的具体打算,可是这些日子姑娘一直埋头医书,不光问王熙凤要的那些药材,私下还常让自己或是绣橘去买些她看也看不懂的药材等等,如此苦心研究,几乎比得上兰哥儿读书之刻苦了。 若说姑娘学这些不为了济世救人,当真就只是自己看来消遣,那何至于如此刻苦? 虽然她自己和绣橘私下里聊天,也觉得二姑娘此举太过奇怪,毕竟他们家又不是普通人家,便是姑娘再怎么不受宠,到底也是国公府千尊万贵的大家小姐,比一般大户千金出门规矩还多些,也不知道学了这些有什么用。 可是若是姑娘自己另有旁的打算,难道不是正该同二奶奶商议一番?毕竟这府里当家的可是二奶奶,便是大奶奶,先珠大爷在时也是当过家的,也是个商议的对象。 如今她二人刚好一齐来了,看样子又很是赞同姑娘替人看诊的,怎么如今姑娘不实说,却反而要把人往外推的? 被人连下两次逐客令,王熙凤脸色也难看了下来,还想说点什么,可看着迎春冰冷的侧脸,也知道这个二姑娘看着木讷,性子却也最倔,既然她已明说了不想多事,只怕再不是两句话便能说得她回转心意了。 早知道自己方才便不多言了,只先答应了她独个儿出门还愿便是,只是想起老太太和大太太那边,心里却也明白,虽然二姑娘不受重视,此举只怕老太太第一个便不会同意,毕竟贾府如今里子如何且不说,外面的面子却是第一要紧的。 想到这里,王熙凤忍不住又有些抱怨。 自己都不嫌麻烦,愿意带她出门了,这二姑娘也是死脑筋,反而开始退缩了。要知道自己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肯带她出门还不是看着神勇将军府的关系,又有那点子好处,谁知道这个二木头居然反不肯了,真是气死个人! 她这边脑子里各种不满,一旁的李纨却是略想了西朗,忽然问:“二姑娘竟知道南岳夫人和谢仙姑?” 谢仙姑就是刚才迎春提过的,可是王熙凤并没放在心上,毕竟根本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谁,只这南岳夫人倒是耳熟,却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大嫂子也知道紫虚元君魏夫人?”迎春惊讶回头,有些错愕的样子。 见李纨点点头,她便犹豫着道:“实不相瞒,我从前也不知道,只是前阵子忽然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子模样的人,仙雾缭绕的,自称谢仙姑,说是体贴我一片苦心,奉了紫虚元君之命来点化于我,断断续续的,似乎又说了许多旁的话,我也记不太清了,只当是那时病得糊涂了。 谁知道后来无意看了本书,竟提到南岳夫人,我这才想起那个梦来,于是细看下去,才知道这二位的事迹。” 说着,她叹了口气:“只是我虽仰慕这二位,自己却到底凡尘俗物,无此慧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看几本书,打发打发时光罢了。” 李纨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迎春,忍不住惊叹: “原来二姑娘是个如此有造化的!那紫虚元君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小孩子家家的,若不是当真有如此仙梦,又怎会知道此人?想来定是真的了。只不知这是何时的事?二姑娘既有如此际遇,怎么早不说出来?” “我……就是林妹妹入府那阵子,府里大家都忙着,我……我当时又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当是寻常噩梦,怎好打扰府里。”迎春低了头,显然心头紧张,连手里的手帕都快被她揉搓烂了。 “二姑娘既有此心,又有这般际遇,想来并非一般人物。若是我与你二嫂子有法子,你可愿给人看诊?”李纨心里立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