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这可绝对不是私相授受。二嫂子你……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 她一边说着,似乎越想越觉不妥,连忙跟王熙凤解释,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显然是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了。 “你放心,你行事素来受礼,况且这又是药物,算得什么私相授受?况且还是这等救人治病的事,我怎会误会你?” 王熙凤何等人物?听她说起这些,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个打算,笑道,“只是倒不想你平日里只闷闷不乐的,却于这医道上有如此天赋,也是难为你了。” “天赋倒是算不上,只是闲时喜欢看几本医书罢了,尤其近来我又偶然得了本新的,每常闲了翻看,也算颇有收获,只是没什么机会给人当真医病,也就是多看些文墨功夫在肚子里罢了,终究没什么用处。” 迎春微微地了头,苦笑道, “我当二嫂子是个知己,也不瞒你,其实当日我看这些,也是幼稚,以为我若能学到这些本事,便能留住我生母,谁知……如今她人已走了,我其实也不知看这些医书还能有什么用处了,不过是习惯看这些罢了。二嫂子心里知道就好,这些,就别说出去罢。” “你倒是个有心的,平日里对大太太也恭敬,却也不忘了生母。”王熙凤叹了口气,说着,又拍拍迎春的手,安慰了她好些。 迎春虽然是为了引出后话,只是说着说着,当真想起原主身世,心下也的确有些唏嘘。原书里没提过迎春的生母,只是邢夫人训斥时曾说过,她的身世其实原是比探春还好些的,虽然邢夫人说此话颇有些借探春拉踩原主的意思,但是想来迎春若是生母还在,哪怕有是个赵姨娘,大约也不会养成那般逆来顺受的性子。 王熙凤又轻言细语地说了几句软和话,只是她到底不擅长这个,旁边平儿见状也忙走来开解,两人说了一会子,迎春神色便渐渐好转,只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笑道:“倒叫二嫂子见笑了。我也不过是说到这里罢了,二嫂子可别把我方才的话说出去,怪难为情的。” “这个自然。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王熙凤说着,话锋一转,却是突然问,“难得你有这般心思,又有此等天赋,白放着也是浪费。况且我便是不说出去,可那神勇将军夫人既也有这头疼的病症,那这药香囊她岂非还要再同你买?” “再买?去哪里买?”迎春微愣,瞪圆了眼睛看着王熙凤,似乎根本没想到这些。 “正是呢。二姑娘你就没想过,这药香囊虽然好用,可药效到底时间有限,那时若是那神勇将军之子找不见你,可怎么是好?这药物可比不得旁的,神勇将军夫人这一时用,一时不用的,万一身子更不好了,那你岂不是好心办坏了事?” 王熙凤见她似乎还想不到这里,心说到底还是闺阁里的小姐,放着这样好的赚钱法子不知道用,少不得自己要来提点她了。 一边想着,却也担心说得突然,吓到了迎春,便说得和缓了些。 她却不知道,这样的提议,正中迎春下怀。 “二嫂子所虑极是,可是我到底出门不便,况且他虽同我自报家门,可……”迎春说着,忽然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王熙凤,“那日我是去的天齐庙,不如这次,我再去一趟,只说是去天齐庙还愿?” “不妥。当日你是同林妹妹和宝玉一道,老太太自然放心,可若是你独个一人,自然不行。”王熙凤说着,见迎春面色为难,便又笑了起来,温和道,“你愁什么?还有我呢。便是你不好一直劳烦宝玉,可我本也常要出门办事,便带你去天齐庙一趟,也不算什么。 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