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雄壮。”他盯着那壮汉胸口的狼头说道。 接下来郎中如何处理伤口他也没兴趣继续看下去,转身去了贾敦房中。 贾敦正在和莲心说话。 莲心劫后余生,贾敦十分担心她,怕她受了惊吓,正在安慰她。 见司徒炎进来,莲心连忙告退。 司徒炎坐下来,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可是有心事?是关于那些西北灾民的?”贾敦亲自给他捧了一杯茶过来。 司徒炎摇摇头:“我虽然有些担心西北的灾情,却也并没那么担心。等我再跟那些灾民谈谈,准备写一道奏折。我那父皇虽然不是好父亲,却是好皇帝。既然知道西北灾情,自然是要赈灾的。” 贾敦点头,以司徒炎的身份,上了这道奏折,皇上必然要重视的。 不过她又好奇,那司徒炎此刻在想什么,这事情的严重居然超过西北的灾情。 她索性问了起来。 司徒炎思考了一下才说:“有件事,我有些吃不准。对了,莲心有没有跟你提到小喜那叔叔的一些事?” 贾敦仔细回忆刚才跟莲心交谈时,莲心说过的话,随后摇摇头。 她又问:“可是那人有些不妥?” “你可知道脂坨?”司徒炎反问她。 贾敦点点头:“脂坨是西北异族,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我家先祖父老太爷、老爷、叔祖他们都在西北跟他们打过仗。” 司徒炎有些好笑,自己忘了妻子的出身,他们贾家荣宁二府可都是在西北跟脂坨打过仗的。 “那你可见过脂坨人?” 贾敦摇摇头:“我家原先也有些脂坨战俘,只是家里嫌弃他们是异族,把他们撵去庄子上,府中并没有。” 司徒炎听过点点头,又起身道:“我想起一些事没安排,回头再说。” 他原本想问贾敦可否知道脂坨人的特征的,转念想想妻子是大家闺秀,怕把她吓到,干脆就不问了。 他为什么会提起脂坨,这是在他看过小喜的叔叔之后产生的疑问。 那壮汉长了一个鹰钩鼻,眉眼上粗略看并没什么,可是细致看下来却有些异族的特征。 不过西北本身就有些人是汉人跟异族所生的后代,带着异族特征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司徒炎刚刚听到那壮汉发烧说的胡话,旁人以为是他在胡说八道,司徒炎却听出来,那人说的是脂坨话。 本朝皇子的教育十分严格,除了文韬武略,多少都学过一些周边异族国家的语言。 司徒炎虽然学的不精,却也听出这人说的是脂坨话,是在喊爹娘。 想来是这人难受的厉害,昏迷当中想起了父母,不自觉的用起母语喊着爹娘。 不光如此,刚刚郎中给那壮汉处理伤口的时候,司徒炎凑过去看了眼那壮汉的胸口。 那壮汉的胸口有一个狼头纹身。 司徒炎也只是听说过,脂坨的男子上了马都是士兵,但只有上层的贵族才会在胸口纹上一只狼头。 他没有亲眼见过那狼头纹身,不知道具体图案,但看那壮汉胸口的狼头活灵活现,恰好对应了脂坨的习俗。 现在他有些怀疑这壮汉是脂坨人,而且可能是个脂坨贵族。 只是如果此人真的是脂坨贵族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汉地,还如此落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