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屏幕,砚京看到那一团血肉模糊在地上,震惊到无以复加,要不要去拉架的天平开始偏颇。 宋金凤显然也被她不要命的样子吓到了,忘记了胳膊上少了一块肉的疼痛,傻在原地。 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姚栀子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宋金凤这个道理。 还没吃到炒粉的砚京有些恶心。 “老虔婆。”姚栀子满嘴是血,疯了一样,对着宋金凤又打了两巴掌,“让你欺负我。” 砚京应该庆幸,这俩人都没把自己当成特管局工作人员来看,甚至都没把自己当人来看,两个人打的头破血流都没想着敲敲她们对面的门,让她出来伸张正义。 等到两个人彻底地冷静下来,宋金凤扯开嗓子哭嚎,突然被攻击的砚京看够了打开门。 门缝透出室内的一点冷光,宋金凤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姚栀子,对着砚京扑过来。 砚京一个侧闪,躲开了她的动作。 宋金凤也不在意,从门的缝隙中跟一条泥鳅一样滑了进去。 “朱年年!”宋金凤的动作很快,冲进砚京家里,挨个房间拍门。“朱年年,你给我出来。” 等到她看完厕所确定没人之后,就要将战火蔓延到砚京身上,被砚京先一步提着衣领将她提了出来,宋金凤不走,扒着门框不松手。 “砚京!砚京!”宋金凤大喊,“我要上报,我家年年丢了。” “你你不是特管局的吗?你给我找人,我家年年丢了,你现在就去给我找人。不然我就投诉你。” “还有这个贱人,她打人,我的胳膊,胳膊,”宋金凤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砚京生硬的将胳膊摆在她的眼前,面前突然一团血肉模糊让砚京心神恍惚了一下,姚栀子这一口咬的很重,那胳膊上还带着一圈牙印,中间少了块肉血液喷涌而出。 恶心。 头疼。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鲜血,碎肉,白色的墙壁上全都是血。 “砚京!下雨了,没有带伞吗?” “砚京同学,你家人打电话过来,说放学会来接你。” “砚京,你妈妈还没来接你吗?” “徐砚京,你这个杀人凶手。” “是你杀了他们。” “砚京你给我作证,你看见了,是她动的手。” 宋金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砚京两眼发直,回不过神来,短短几秒,汗湿了她的鬓角,她白的吓人的唇瓣动了动。 “我没……” “什么?” 砚京声音轻,浑身颤抖,几乎能听见她牙关碰撞的声音。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各处的声音带有压迫感,撕扯着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要炸了。 “徐砚京,杀人犯。” “徐砚京,你是个杀人犯。” “我不是。”砚京痛苦的皱眉,眼前一片漆黑,人影晃动。“我不是,我没有!” “我没有。”砚京几乎崩溃的大喊。“我不是……” “你在说什么?”宋金凤看着她癔症了一样,生怕砚京跟姚栀子狼狈为奸,狠狠地掐了她的胳膊一下。“砚京,你要包庇她吗?” “啊哈,”一直没开口的姚栀子意识到了砚京的不对劲,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