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困难。 更别说,或许人已经死了,她上哪去找一个死人? 其次,他是外国人,肯定不会在本国内,也不会在亚洲,肯定在另外一块大陆上,这之间的距离恐怕真的不止十万八千里。 嗯……好吧,十万八千里也挺长的,可能达不到这么多,但总之就是很远。 而从她本身的主观意愿出发,她为什么要去找这个人呢? 即使他是世界级的大文豪,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又不认识他,他们也没见过面,她甚至都没看过他的书,仅仅就是知道他,听过他的赫赫威名而已。 这些原因和理由根本就不能支持她去完成这样一个如此庞大且无比困难地找人行动。 这个念头本身就是如此的荒谬。 而且,世界级文豪也不止他一个人啊,虽说可能活着的比不上死了的更有名,但是当代也有很多活着得很有名的啊。 本国的大师怎么也不见她想去搜寻一下? 况且,这根本就不是名不名气,本国不本国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找他们啊。 她跟他们任何人都非亲非故,都没有关系。这个念头实在是很离谱,很莫名其妙,很荒谬。 但是静下心来想一想,虽然这个想法,这一瞬间的念头很离谱、莫名其妙、荒谬,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地出现了,尽管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 冉珃猜想,大概是她心血来潮想看书,随便选了本《百年孤独》,又因为这是一本世界级名著,是人类曾经的文化瑰宝,这才引发了一些思绪。 所以她那一瞬间的念头看似相当荒谬,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 冉珃本就是个敏感的悲观的人,也注定了她会很看重精神世界乃至精神文明。 人类世界的物质文明的崩塌固然让她很难受,但精神文明的陨落却使她更加的痛苦。 她想去追寻,却发现土壤和根系都已被摧毁,凌空的花朵和果实又能凭借短暂的惯性支撑多久呢? 冉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次感到深深的疲惫。 或者她这是心病?那心病又要用什么药来医治呢?她不知道。 尽管思绪良多,她还是选择继续看那本《百年孤独》。她也没心情睡午觉了。 冉珃沉浸于书中,不知不觉快要到晚上六点了。 骆安来了,冉珃让他进来。 他们一起吃晚餐,今晚的晚餐内容是西餐,有美味的牛排,超大的鱿鱼,好几样配菜和橙汁。 是的,橙汁。冉珃爱喝。当然,她也为骆安提供了果酒——骆安还没成年呢。 “味道还可以吗?”用餐的途中,冉珃问道。 骆安抬眼,看到冉珃嘴边衔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相处的时间虽说没有多久,但也不算太短了,也有将近一个月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冉珃是个有些善心但又不爱多管闲事的人。 她的脾气不大好,也没有什么耐心。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经常会抑郁,经常情绪发生动荡。 骆安看在眼里,对冉珃其实挺心疼的。 首先,冉珃在一开始便收留了他,使他免受流离之苦。 其次,就算冉珃的脾性再怎么不好,情绪再怎么发生巨大的波动,都不曾亏待于他,更遑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