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满不在乎绕过地上那摊血。 规则，江沅在心里默念。原来这个医院有规则，那所谓的规则又是什么？ 她走在队伍最后，不经意间一个折射看到了那摊血里面有个东西在反光，快速走过去从血里把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个医生的名牌。上面写道“值班医生王大壮”。 这个名字她好像从哪里见过，一时间感觉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沿着楼梯往上走去，走到二楼时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都是些常规的诊疗室，经过刚才的骚乱现在已经逐渐恢复正常，走廊里的病人进进出出，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进入走廊前她朝着三楼看了一眼，希望这时候沈彧已经回去了。 “今天怎么回事啊，要是五楼那群人跑出来就吓死人了。”队伍中一个医生小声说着。 另一个医生回复到：“是啊，不过他们的衣服很好辨认，保安都已经上去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赶紧查吧，查完了好下班回家，我可不想天黑还待在这。” “现在离天黑还早呢，怕啥。” “我看了值班表，我这个月都没有夜班太好了...” 另一人一脸苦逼：“我这周被派去值夜班了，听说夜班医生人手不够。哎。” 江沅跟在他们后面听见了这个对话，她一瞬间就提炼出了其中的重点，病患服、天黑和夜班。 把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线索在脑海中整理着，到时候必须找个机会跟沈彧互换消息，要不然他俩在这个医院寸步难行。 一行人从第一个房间开始询问，领头的就拿个本子在那边记录，要是有特殊情况就记下来，没有就立刻去下一间。 江沅跟在之前聊天那两名医生旁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跟那俩人搭话：“哎，夜班忙不忙啊，我怎么听说夜班可清闲了，在办公室里睡觉就行。” 其中一人诧异地看了一眼江沅：“你疯了吧，谁会想去上夜班，在家睡觉不好吗。” 江沅一本正经：“可是夜班工资高。” 要上夜班的那名医生从刚才起脸色就不太好：“想赚那钱，有命拿才行...” 江沅还想再问几句，前面领头的医生转过来呵斥了他们几句，众人低下头悄悄跟在他后面继续检查其他病房。 刚走到走廊正中央，江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一个关闭的门打来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立刻把她拽了进去。门悄无声息的再次关闭，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江沅瞪着面前的沈天师，背靠着门板，心跳一阵狂跳。 “我*，你怎么还没回病房！”她久违的说了句脏话。 “楼梯口都有医生，暂时上不去。” 这么一会不见沈彧，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眼睛里带着红血丝，目光阴郁。 江沅看他这样感觉挺难受的，她从兜里摸出颗糖递给他：“不想吃药就吃这个吧。” 沈彧瞟了一眼，撕开包装直接塞进嘴里。他的腮帮处突出一个小鼓包，江沅手痒总想上去戳一下。 “楼下谁死了。”沈彧距离江沅很近，他说话能闻到好闻的橘子味。 “王大壮，你认识么？”江沅从口袋里把名牌递过去。 沈彧皱起眉头，没有接名牌而是直接拿出了口袋里的身份卡：“是他。” 江沅震惊：“他怎么会死？” “不知道，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