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之气。 室内重归黑暗,纱衣松散地挂在身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滑落,月流光也懒得扯,带着些不耐道:“我好不容易培育的蛊虫死了那么多,元气大伤,你就不能等我采补完再把人放走。” 闻言,白衣男的脸色又是一阵扭曲:“韩昭是何等身份,你如此肆意采补,就不怕被看出端倪?” 月流光满不在乎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让我采补。” 白衣男弹指将烛火再次点燃,月流光此时才看到他脸上的伤,蹙眉道:“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一点切磋时的意外罢了,”白衣男走到榻前,五指紧紧钳住月流光滑嫩的下巴,冷声道,“听说你用金蝶蛊伤了蒋星元?” “痛痛痛!”月流光猛地把头拔了出来,气道:“信上不是说了是意外吗,本来是为了杀那个野丫头,谁知道他会挡过来。” “我曾吩咐过你,遇到他们能避就避,一切以任务为重。结果你就是这么办的事?” 无尽的威压犹如高山一般压在身上,月流光无力地瘫在榻上,却依旧顽强地将头抬了起来,眸中闪着蛇一样的冷光:“也请你搞清楚,我从来不是你的下属。我为的是那个三魂齐全的剑尊做事,而不是你这个只余一魂七魄的怪物。” “我即是他,他便是我,主魂犹在,我们没有丝毫区别。” “不,”月流光的嘴角渗出鲜血,可她依旧在笑,“他是万人景仰的剑尊,可不会如此不择手段。” “……目标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必须藏好自己从长计议,慈悲佛那边加多人手,我们需要更多信徒愿力。” 威压如潮水般褪去,白衣男子拂袖离去,室内再度只余一人。 “遵命,”月流光擦掉嘴角的鲜血,望着手背上的殷红嗤笑一声,“天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