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下陷害于她,但目的呢? 乐翊并不会得到任何利益。 腾卓听见乐翊的指控,也微微皱眉:“葵儿,可有此事?” “怎么可能!”孟葵当即反驳,“我直接动手杀他便好,还需要用蛊吗?” 腾卓虽然未曾管过宫中世子公主的日常生活,但也知道在宫中这几日,乐翊接触过两位世子、两位公主。他不能忍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巫蛊之术,当即说道:“把羌莫望叫上来,让她来查。” 仪式中止。 方才的欢声笑语倏然消弭。 孟葵可以感觉到腾卓似乎在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不过,她并不害怕,蓝兔兔不在身上,而且羌莫望不可能说她体内有蛊,因为她体内的蛊毒和祭司、以及腾卓都脱不了关系! 既然她是被偷偷下毒,就没有理由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发出来。 孟葵道:“查就查!谁怕啊!” 她昂着脖子,全然不虚。 蓝兔兔顺着乐翊的领子往里钻,刺溜刺溜钻到了他的袖口躲避。 它嘟囔着:“爹爹,娘亲好像生气了。” “她会懂。”乐翊在心里说。 蓝兔兔觉得这俩人也太奇怪了,相互骗来骗去挖坑跳,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会有人查蛊虫,所以才叫我偷偷溜过来的,一会儿回家我怕我娘打死我,我要是被做成烤虫子了,你俩就没有爱情的结晶了!” 乐翊:…… 在他人生前二十三年内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和一只虫子在说悄悄话。 羌莫望站在孟葵面前。 两人第一次正式对望,孟葵拿出嚣张的气焰,如同个火药桶时刻准备爆炸。 羌莫望摊开手掌,掌心冒出一缕蓝色的火焰,仿佛一朵绽放的蓝莲花。 她目光如水,举起手掌,停在孟葵额头前。 火苗微微晃动,但并无异常。 孟葵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毕竟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不需要华丽花哨的东西辨别是否中蛊,直接一掀眼皮就能看出来。 羌莫望的手停留了三秒,而后收回,面冲腾卓说道:“回禀王上,并无蛊虫。” 孟葵十分配合的冷哼一声,委屈的看着腾卓,也不说话。 腾卓原本有一丝小小疑虑,但被孟葵的表现彻底打消了。 她确实不是背后害人的性子,否则也不会气成这样。 腾卓招招手,宽和说道,转移了话题:“昨日打了些野兔,你看是想要做袄子还是外袍,等今年冬天穿上一定很暖和。” 孟葵摸准了原主的性子,深吸一口气,嘴巴抿起,说道:“父王也是怀疑我的吧,否则也不会叫人来测我了!凭什么那个瞎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就是那天将钗子扔到了他的身上吗!抓准时机就往我身上泼脏水,真是令人恶心。” “那就彻查在场所有人。” 虽然刚才查是必须的,他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但宽慰也是必要的。 既然女儿生气,就哄一哄。 更何况不是孟葵,那总有人行巫蛊之术。毕竟羌莫望昨日也旁敲侧击的说道,王宫之中有蛊术之兆。 上次他从滕钰那里搜到鼠鳍草,滕钰解释是有人暗害。 这次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