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葵? 乐翊心中重复着这两个名字。 前日深夜给她下蛊的是滕钰,被自己掐断脖子没死的是孟葵。 宫一刀见乐翊没动,索性自己上手扒掉了乐翊的衣服:“我给您上药吧,可贵了呢!我还给您从外面带回来一只烧鸡,也一起吃了!眼睛的事儿您别着急,我估摸着就是有人下蛊了,咱们肯定能治好!” 撕拉。 衣衫退下。 “嚯!今天这蛇咬得够狠的!”宫一刀一眼就看见乐翊左肩上的伤痕,好似还渗着鲜血。 乐翊侧身一闪:“那不是。” “您别动啊!讳疾忌医可不好!”宫一刀知道乐翊有这个毛病,什么伤口都要扛到最后一秒。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蛇咬的。 倒像是一个女人的牙印? 女人? 不会有人色胆包天,要玷污他们太子的清白之身吧! 亲娘啊! 乐翊眉头皱了皱,语气复杂,喝到:“你在想什么?” “……我,”宫一刀有些难以启齿,自己一个不留神,怎么主子就被别人占了便宜?他捶打着自己胸口,郑重其事地承诺,“您放心,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做的,今天晚上我就提她的首级来见!” “这件事你别管。”乐翊冷冷说。 宫一刀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不会太子殿下爱上这种感觉了吧? “想什么呢?”乐翊哼笑,“烤鸡拿来。” “来了来了,油闷闷的烤鸡哟!”宫一刀笑着奉上,“您吃,我上药。” “不用上药,你出去吧。” “啊,那怎么行?”宫一刀准备架住主子,强制上药,眼神一瞟,赫然发现太子身上的伤口全部□□干净净的处理过了! 难道是……那个女人? 太子用□□换了药膏! 太子啊太子!我愧对你啊! 宫一刀差点又要哭出来。 乐翊:…… “你干自己的去。” “好好好,您保重啊!” 冷宫内又和昨日一样安静。乐翊拿着宫一刀带给自己的烤鸡,找了个地方靠着,在黑暗中品尝来之不易的美味。 那个女人会是谁? 胆大包天! 是隔壁的小宫女? 一个小宫女能有这种本事,偷偷摸摸的进入冷宫给他送饭送菜? 究竟是什么目的? 想当年与西域征战,为了降低他的戒心,西域送来了五位身姿妙曼,婀娜多姿的美人。谁知都不用勾引诱惑,乐翊老远闻见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就浑身难受。难道这也是一出美人计? 但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已经不是大周的太子了,没有了这个身份,证明他的父皇已经将他当成了弃子,不能再用他威胁大周了。 乐翊想不明白。 但如果那个女人说的话都是假的,为什么她心里也一直默念“我爱他”。 乐翊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陷入怅然。昨夜,经受了滕钰的巫蛊折磨,第二天他全然失明,但同时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能力——可以听得见附近之人的心理活动。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尤为明显。 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