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雌性“筑基鹦鹉”□□,孕育出了一个全新品种,就是“轩辕暗鹦鹉”。 它能学所有的鸟叫,也可以模仿人类的歌声。 尽管它们已经无法学会清晰的说话声,但却可以模仿各种声音,包括孩子们尖厉的叫声、男子厚重的嗓音、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和老人沧桑浑浊的低语。 它们还会学唱歌,不是简单的鸟啼,而是人类的复杂歌声。如果一个人有耐心把一首歌唱完,而鸟儿恰好又喜欢他的声音的话,它们准能学会。 何荷的父亲特别喜欢轩辕暗鹦鹉。以前何荷与父亲一起打猎的时候,他常常吹口哨或者用歌声唱出复杂的曲调,轩辕暗鹦鹉往往在稍作礼貌的停顿之后,就会学唱。 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这种礼遇的。如果轩辕暗鹦鹉不喜欢那个人的声音或者那个人的歌,它们是不会学的。 但是对于何荷的爸爸而言,无论他唱什么歌,所有的鸟都会静静地聆听。他的声音很美,清晰高亢、感人动听,歌声仿佛化作了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着深情厚意,能把人同时带到既想放声悲歌又想痛快大笑的境地。 可是,在他走后,何荷却再也学不成他的样子。 看到这个吊坠,何荷觉得它给自己带来了一丝安慰。在它那里,何荷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影子,看到他在保护着自己。 何荷把吊坠挂在脖子上,在深绿裙子的映衬下,轩辕暗鹦鹉仿佛正在林中展翅飞翔。 艾琳来叫何荷吃完饭,何荷跟在她身后,穿过摇摇晃晃的过道,进入一个用光亮的隔板隔开的饭厅。 饭厅的桌子上摆着很多易碎的餐具。 周子斐正坐在那里等着她们,他身旁的椅子是空的。 “申祖庚在哪里呢?”艾琳用活泼的声音问道。 “刚才我看到他时,他说要打个盹。”周子斐说。 “啊,也是,今天可真够累的。”艾琳说着伸了个懒腰,锤了锤腰,然后坐到椅子上。 何荷倒觉得如果申祖庚不在,艾琳应该会更舒心些。 晚饭开始了,菜一道一道地上来,拆烤羊腿、白切鸡、红烧肉、清蒸海参、银耳百合羹、龙凤呈祥等等。 早在吃饭之前,艾琳就一直提醒他们要给自己的肚子留点地方,因为还有很多好吃的,可是何荷还是吃得很饱,因为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再说,她也想着自己能在比赛前能多长几斤肉才好。 “嗯,不错,至少你们的举止还算是得体,”艾琳说,“你们都不知道,去年的两个选手简直像饿了八辈子似的,直接用手抓饭吃,像极了野人,看得我真是倒胃口。” 何荷知道,去年的两个选手都是来自青藤区,他们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天饱饭,一旦有饭吃,当然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 而今年的两名“血祭”,周子斐是糕点铺的小少爷,何荷的母亲也教过她和妹妹正确的吃饭姿势,所以,看起来就“举止得体”了。 不过,何荷很讨厌艾琳刚才形容那两名选手的话,所以接下来,她做了一个让大家都把嘴巴张圆了的动作:故意用手抓饭吃,而且用桌布把手擦干净,然后用袖子擦嘴。 看到何荷这样,周子斐暗暗笑了,而艾琳则把张圆的嘴巴又紧紧闭上,再没说话。 饭吃完了,何荷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想着要怎么样把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掉才好。在她看来,周少爷怕是也没见识过这么多好吃的,所以也吃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