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亲自来帐中了。” “我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慢慢系,其实我的腰没那么细,你不用勒那么紧。” 孟湘湘连忙再往外扯出些,“对不起对不起,没勒到吧?” 她一抬头恰好撞上郑子潇含笑的目光。 郑子潇道:“没有。” 他声音温和的像水,听得人心软。孟湘湘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在战场上被磨出凌厉来。 郑子潇继续张开双臂,观察孟湘湘笨手笨脚的模样,说道:“听说这几年你在延洲兴建许多学府书院,帮了许多人。” 孟湘湘道:“都是小侯爷做的,我只是出点主意。” “如今荐官仍是森严,但只要有才干早晚会有被荐上的时机,大兴学府福泽贫苦百姓,是给他们一条出路,于整个周氏天下,也是极大的好事。” “我只求圣上别找我家麻烦,他把我家遗忘,我便感恩戴德了。” 郑子潇语气忽转严峻,“湘湘,你对和谈知晓多少?” 孟湘湘疑惑地抬头,“郑校尉为何问这个,这是国政,我不得妄议。” 许是她说得太疏离,郑子潇愣了愣。 郑子潇说:“和谈必将事关延西,这也与侯府日后境况息息相关。学府之中不乏心怀报国之志的学生,倘若和谈结果有损长陵尊严,你想那些学生会如何?” 自古学生总是比掌权者更懂惜国,掌权者锦衣玉食,而学生却是实实在在活在民间,一边体味圣贤书中道理,一边看民生疾苦。孟氏兴学是好事,可若是因延洲兴学激起爱国学生抗议,三年前断头台上的七十余个头颅便是例子。 郑子潇是在隐晦提点她。 孟湘湘咬唇,“多谢郑校尉,我会转告小侯爷的。” 郑子潇却道:“你什么时候回延北?” “郑校尉逾越了。” 郑子潇蹙眉,随之又挂上和煦的笑,“是我失礼。” 孟湘湘手上速度极快,将狐形玉佩挂好,整体又理一番,准备收手离去。这时候两个人挨得近,她能感受到郑子潇身上的温热,古怪的是以往的雪松香气再也没有,他身上世家公子的风流气息已经被沙场风刀霜刃全然磨砺干净。 如今的郑子潇,整个人像是把温柔刀,对自己的每一分温情都割在心上。而孟湘湘自己身上是世家小姐特有的香粉气,一进营帐便将这四方的小帐子填满。 她只是低着头做自己手上的事,神情带着若有若无的忧愁,郑子潇想说些什么,到最后才觉出难言。 他不想和孟湘湘保持沉默,即便自己不爱讲话,也要说些什么把这空荡荡的三年填补起来。 心里方找好话题,郑子潇酝酿了下准备开口,帐幕又被拉开。 姚仇吆喝着掀开帘子,“你怎么上个药这么费劲……啊,我……我先出去。” “不用。” 孟湘湘利索地收回手,对郑子潇行了个标准的礼,“湘湘找姚军有要事相商,就不陪校尉大人了,湘湘先行告退。” 她转头给姚仇使了个眼色,姚仇不明所以,还是跟她出了帐子。 想起方才帐内的情形,姚仇心里觉得古怪,拉孟湘湘到偏僻的角落,问她,“你们俩吵架了?怎么刚见面就吵?” “没有的事,我与校尉大人叙旧。” 姚仇看她行为举止严谨规矩,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