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面具男收回审视的目光,直起身子说:“啧,半时辰前刚抽完一百鞭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愈合了呢。” 瘦猴男“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可不是嘛,昨天老三闲着无聊给她喂了毒药,再让毒蛇咬她,您猜怎么着?” 面具男:“怎么?” 瘦猴男仍是笑着说:“这丫头被毒蛇咬了两口都没死,反而直接抓起蛇,把蛇头给咬断了呢!” “妙啊,实在是妙,”面具男抬起手,鼓了几下掌,又道,“既然这小畜生这么厉害,那就开始下一阶段吧。” 虽然不知道“下一阶段”是什么,但姜绫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来自地狱的邪恶,必然不是好事。 瘦猴男犹豫了,却又不敢拒绝,似是想了几秒才斟酌着开口:“可她还小呢,按理说得到八岁才行……” 话未说完,就见面具男回头,似是瞪了他一眼,吓得瘦猴男赶忙改口:“是,是,您说下一阶段,自然有您的道理,我是听您的。” 面具男回过头,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姜绫,只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放血。” 什,什么?! 姜绫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却见面具男抬手飞来一道符,她便动弹不得,真真成了砧板上的鱼、待宰的小羊羔。 “别动,”面具男换成了哄小孩般温柔的语气,却有种说不出的寒意,“反抗只会让你更痛苦,你懂得。” 我不懂,我不想懂…… 若真是个五六岁的孩子,此时的姜绫肯定是被吓哭了。 眼看着瘦猴男抽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慢慢朝自己走来,她想跑却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 她只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很久以前也有过。 噗呲。 匕首非常锋利,一下插入她的心口,拔出的瞬间,殷红色鲜血喷射而出。 剧痛瞬间从她的的心脏蔓延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被刀割、被斧锤,令她痛不欲生。 她觉得,这所谓的“第二阶段”根本就不单单是放血,而是比扒皮抽筋更痛苦的折磨。 姜绫忍者剧痛,看向身前的面具男——他用右手手指比划着,像是在施法,又像是在做某种仪式。 本以为,只要忍受住这“放血”带来的痛苦,没想到,面具男竟朝着她,越走越近。 许是认为姜绫被捅了这一刀,已经痛得无法动弹,又或许是想看看她这只受伤的“困兽”会有什么反应,面具男撤了她身上的定身咒。 姜绫抓着手边的铁链,努力让自己调整呼吸,不至于痛死过去。 谁料,面具男又从袖口掏出另一把小型的刮骨刀,蹲下身,离得她极近。 他的语气似笑非笑:“挺能忍啊,身上留着他的血,到底是不一样呐。” 明明带着彩绘面具,可姜绫却觉得他说话时像条恶毒的巨蛇,对着猎物吐信子。 就在面具男扬起剔骨刀,即将剜入她肩胛骨的一瞬间,姜绫忍住全身的剧痛,抬起痛得发抖的右手,一把摘掉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具。 我要看看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