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哪个yu,我说我也不识字儿啊,谁知道是哪个yu?他就说我既然是个女孩子,你就叫美玉的玉好了。” “我也不知道跟他聊了多久,好像有十年八年,又好像只有一天两天。但回来之后,觉得我自己真是脱胎换骨了。” 高长恭问:“他没说他是谁,叫什么?” “没说。” “那他给你取了名字,没给你取姓?” “有啊,他让我姓高,但高如今是国姓,我哪敢随便乱用。后来救了观音,她就让我改姓郑了。” 高长恭喉头哽咽,竟是再问不出别的话来。 这丫头的话听着假的不行,但偏偏句句都像是真的。 “所以,你其实是叫高玉,也是叫高玉……” “对啊。”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你问了我好几遍,我真的不知道。” 高玉已经把肉串吃完了,正在擦嘴上的油,“他是我的再身父母,可是我问他、我之后还能够再见到你吗?他说应该不能了。” “我又问他、这个世上你还有放心不下的人吗?等我回去了帮你照顾他,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的爱人?” “他怎么说?” “他说他父亲已经过世了,家里兄弟姐妹很多,母亲有人承欢膝下,而他年纪尚小,并没有什么一生心动的人。他只说他放心不下一个小男孩,那孩子聪明又上进,日后一定是个可造之材,可惜他不能保护他长大成人了。” 高长恭双肩颤抖,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保护了,可是曾经保护他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殿下……” “叫我长恭吧,或者叫我阿肃。” 肃是他的名,长恭是他的字。 “名”通常只能由长辈、或是非常亲密的同辈才能称呼,“字”则是平辈互称,表示尊敬。 高玉想了想:“那你是希望我叫你长恭还是阿肃?” “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好吧,高玉只能岔开这个话题:“我姐姐和崔深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既然往后都在军中,崔深可以跟着我,在晋阳建功立业的机会是有的,他俩未必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那我就替我姐姐姐夫谢谢你了。” 高长恭想起从前她叫自己“姐夫”的样子,不禁失笑。 以前,他总是隐隐约约在她身上感觉到一些熟悉,现在看来她与阿淯是有些相像的。 “阿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