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高长恭喉头哽塞,整件事高延宗并不知道太多情况,他这些年也不愿意去回忆。 那天,他在城墙下看着高淯从城墙上掉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他扑上前抱着她,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眸子当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光。 “阿淯……” 他看着自己嘴唇翕动,仿佛想说些什么。 也许他当时真的是说了些什么,他抱紧了他,但那时周边环境太嘈杂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能听得见。 等他低下头再看阿淯的时候,阿淯眼中两行热泪,就在他怀中断了气。 他猜阿淯当时应该是断了气,可是第二天他在父亲那边,又看到高淯时,他仿佛又活了。 至少他没死,一定没有死! “你说他死了、他也没死。”高延宗语气悲伤,“可你说他还活着吗?他这样就真的算是活着吗?” 无知无觉,他听不见你说话,也根本没法与你说话。 现在这样,和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高长恭抓起高淯的手,冰凉的、但似乎没有当年在颖川城下的那么凉。 他还记得自己从前抓他手的时候,自己的手那么的小,他能够完全握住。 而如今自己的手已经能握动一百斤的长刀了,可阿淯的手却一点也没有变,似乎还比从前瘦小了很多,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虚虚垂在床边。 “他还能再醒过来吗?” “谁不盼着他醒过来呢。” 高延宗叹了口气,“等你成婚之后还是离开邺城吧,二叔看你还好,六叔跟九叔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留在这儿,他们有你好果子吃。” 高演和高湛生恨他不已,想想也正常,如果有人害了他们兄弟,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临走之前,高长恭又想起了刚才那个所谓的郑家二姑娘,她跑这边来干什么? 高玉垮着个脸,在外面点火熏房子。 “高延宗真是我的灾星啊,但凡看见这小子、就诸事不顺。” 当然啦,高长恭每次也在的这个事实、她就选择性忽略了。 高长恭要去瞧高淯,这太正常了。要是现在他已经把曾经的自己抛诸脑后,她想想也是挺不服气的。 这次虽然没见成,不过没事儿,反正自己现在在宫里面有的是机会。 就这段时间她探听的消息,高淯就算活着八成也是一个半身不遂、全身瘫痪,跑也跑不掉的。 瘟疫的事邺城慢慢结束了,高玉得空回了郑家一趟。 临走之前,徐之才指着桌子上的一堆布帛。 “你的。” “我的?” 高玉莫名其妙,发布给她做什么? “是你的俸禄。” 哦,她差点儿都忘了,现在她是有工作的,该拿钱的。 “那给钱给我啊,发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古代发工资,早期都物品,比如粮食、布匹和绸缎,直接发钱的不多 北齐按官品给俸禄,计量单位就是布帛的匹。 一品岁秩900匹,从一品800匹,以下以百匹等差,像她现在的职位也就40匹了。 “这也差太多了吧。” 匹只是计量方式,工资给付方式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