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杀的。” “这怎么可能。”高玉连连摆手,“二哥杀他们做什么。” 高澄不置可否。 “大哥,你该不会怀疑二哥是凶手吧?”高玉拉长了语调,“怎么会呢,昨天二哥可是奔马前来救你,若没了他,咱们还不一定就能活着。” “我信他不是凶手,但也许他并不想我知道凶手是谁。”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是傻子,也没必要藏藏藏掖掖了,有话直说就行了。 “阿淯。”高澄扶着伤口,低声咳了两声,“我以前觉得你太小,还是个孩子。” 高玉心想,人家本来就是个孩子啊,永永远远的十八岁。 高澄继续说,“如今看来,你已经可以当帮我的忙了。” 高玉警惕的说:“大哥,你想做什么?” 你要杀人放火,我可不帮你啊。 高澄阴恻恻地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做皇帝而已。” 哦,可以理解。 你上辈子白忙活了一场、结果是为他人作嫁衣,自己没当成皇帝。 就算后面被追封为了皇帝,但人都死了、追封有啥用。哪怕是活着当一天皇帝,死了也痛快啊。 “可是,大哥你如果当皇帝,咱们对着宇文黑獭、大义名分可就没有了。” 北魏虽然分裂为东魏西魏,但大家可都觉得自己是大魏的、对方是伪朝。 即使都是傀儡,皇帝有如走马灯一般,但毕竟皇帝名义上还是姓元的。 如果,高澄要取而代之,对面可就是唯一的大魏了。 高澄说:“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成大事者,能要脸吗? 之后的邺城自然是在一片混乱和惶惶不安之中。 你想高澄这人、没事都要揍别人三拳,心情不好了、路过的蚂蚁都得踩上两脚,现在居然被人家杀到门口了,你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总之,他借着追捕刺客为名,把邺城翻了个底朝天,把有旧怨的都以这个名义拖出来砍了,真是要命。 “那个,大哥。”高玉问,“阿肃怎么样了,那天没受什么大伤吧。” 那天高肃也算是舍身救父,高澄怎么着也得给这个儿子一个好脸色了吧。 高澄摆摆手,动到了伤口,又龇牙咧嘴了一阵:“你去看看他吧,待会儿孝先过来。” “表哥从晋阳回来了吗?” 段韶的母亲是娄昭君的姐姐,所以他自小很得高欢器重。广阿之战、邺城之战、韩陵之战、邙山之战、玉璧之战都是身先士卒,一直镇守晋阳。 斛律光、高长恭、段韶,可是赫赫有名的北齐三杰,可惜只有段韶一人得以善终,伴君如伴虎呐。 “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等高玉刚出了门,就见段韶风尘仆仆而来,朝她展眉一笑:“阿淯,许久不见了。” “表哥。”高玉亲亲热热凑上去,一番嘘寒问暖,“我大哥喊你回来,是做什么的啊?” 段韶只是笑而不语,能在这精神病王朝中身居高位、且寿终正寝,自然不是多话的人。 “有什么事,我回头再与你说。” 高玉只好放弃,找高肃去了。 远远就看见高澄的几个儿子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高玉蹑手蹑脚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