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与女子走得太近,尤其……是有心上人的女子。” “是是是,谨记阁主教诲!” 冬天昼长夜短,此时天已黑透,月牙高悬夜空,洒下一片星河。 秦珏望着月亮,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叶欢唤他小玉时的模样。 贱兮兮的,却怪好听的。 若是真因为他将秦幼安插在有律司,导致叶骄无法和徐壮壮喜结良缘,他怕是会内疚一辈子。 尤其在面对叶欢时,他无法做到问心无愧,无法再理直气壮地去挖苦叶欢。 那是他在绘制美甲色板时,唯一的乐趣。 “好了,赶紧起来。” 秦珏一声令下,两个小孩察言观色,见秦珏没有什么变化,才敢起身坐回石凳上。 “对了,飞飞。” 梁飞飞猛然打了个激灵,忙应道:“怎么了阁主。” “最近那批细作,有没有什么动作?” 梁飞飞紧绷的肩膀耷拉下来,沉声道:“回禀阁主,那批细作近期频繁出现在徐府门前,我带人在夜里勘察过,发现那批细作经常在夜里潜入徐府,同徐府的下人会面。如此一看,徐府内怕是有那批细作的眼线,时刻盯着徐府的一举一动。” “徐府?”秦幼挠了挠腮帮子,“徐掌司家?” 梁飞飞点头,“对。” “那批细作去徐掌司家做什么?”秦幼歪头蹙眉,“难不成是想偷钱?” 秦珏放下茶杯,淡声道:“有这个可能。” 秦幼一头雾水,秦珏继续说道:“只是,他们想暗里偷钱。过不了几个月,宁城富家会开始评比,李氏消亡殆尽,振国侯府又出了大事,眼下只有徐氏能坐稳第一。如果那批细作频繁出入徐府,甚至在徐府安了眼线,只能说明,他们想搞垮徐氏。” “搞垮徐氏?!”梁飞飞惊呼道,“那,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一定。”秦珏仰头望月,似在自言自语:“可能断了徐壮壮的仕途,可能别的家族会成为宁城第一,可能徐氏会借此覆灭,可能……宁城的势力会大幅消减。” 徐氏作为宁城的一大家族,若是消亡,不仅关乎一个家族的荣辱,同时深深影响着宁城乃至宁国的势力。 李氏的退台,振国侯府香火的断灭,已经对宁城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徐府若是再出事,宁城便会如风中残烛,一吹即灭。 “这群人,来头不小啊。”秦珏喃喃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梁飞飞立即应声:“有的。除了徐府,他们还经常徘徊于城北的一个宅院。那座宅院没有牌匾,规模中规中矩,看起来很空。只是……我还没查出来那座宅院住着谁,一到晚上,那个宅院就没人出来,只有一个房间始终亮到天明。” 话毕,梁飞飞脊背发凉。 空旷的宅院,通宵大亮的房间,任谁看都是鬼故事里的桥段。 秦幼龇牙咧嘴,双手搓着肩膀,“怎么让你说得那么吓人。” “实话实说而已。”梁飞飞道。 秦珏紧皱着眉头。 流连于徐府不难理解,但流连于一个平平无奇的宅院,究竟是何居心? “现在虚语内有多少人?” 梁飞飞:“算上秦幼,七人。” “通知她们,立刻收拾。”秦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要去那座宅院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