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很难想象,叶骄只是出去买了点吃食,这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关键的是,叶欢还没看到叶骄买的吃食在哪。 哄男人的确是一门学问,叶欢有些后悔把男子聚在一起,各个阴晴不定,好的时候阳光明媚,差的时候全都不把她当人看。 “哥。”叶欢鼓起勇气开了口,“怎么了?” 叶骄深吸一口气,眯眼扫了一圈店内。店内不只兄妹俩,有的话终究不方便说,叶骄起身,对叶欢摆手,“上楼说。” 兄妹俩又将对话场转移至楼上,叶欢平时和秦珏在楼上作画,要么就是她独自待在二楼,压根没有第三个人上来过。叶欢领叶骄到了窗边,天气微冷,叶欢给叶骄扣上自己的棉袍,好让叶骄暖和些。 “哥,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叶骄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晌午去街上,本想去买几个老罗头家的包子,偏偏走到有律司门口,看到徐壮壮和一个男子走出来。 还是个小孩。 那小男孩穿着二司的官服,和徐壮壮差了一大截。两人欢声笑语从有律司向外走,那一刻,叶骄心里不知为何酸得发紧,喉咙也没由得哽住。 徐壮壮常年处于警觉之下,自然发觉有人看她,好巧不巧,直接对上了叶骄的视线。 当初陈丰盈定罪时,两人在有律司内闹得煞是难看,不少捕快都看了笑话。叶骄自认为对徐壮壮没有男女之情,但陈丰盈入狱后,他每每想到有律司内的那一幕,总觉得夏末的蝉鸣声萦绕在耳畔,他的手掌亦传来麻痛感,同时伴随着徐壮壮那句“行啊”。 两人应当是针锋相对的,可徐壮壮不仅没泄出恨意,反倒向叶骄点头示意,而后轻飘飘地,和秦幼离开了。 “女人没一个靠谱的!”叶骄忿忿道,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叶欢莫名其妙挨了句骂,想辩解,又不知如何下口。 叶骄的气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先前徐壮壮百般粘人,这突然身边有了新欢,还处处压自己一头,任谁都要不平衡。 可叶欢却直截了当道:“哥,你要不要去和徐掌司聊聊?” “哈?”叶骄惊呼,难以置信地笑出一声,“我疯了吗?我找她做什么?我才不去!” 叶欢暗自偷笑,偏偏安慰道:“行,不去就不去。” 楼梯处传来声响,兄妹俩齐齐转头,是秦珏背着画箱上了楼。 叶骄发泄一通,却仍是郁闷,不过他理智尚存,绝不会在秦珏面前发泄,便气冲冲地下了楼。 秦珏目睹叶骄离去,淡漠地望向叶欢,“与我有关?” 叶欢终于释放出笑,没太放肆,对秦珏摇头道:“无关,作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