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进了有律司大牢?若不是犬女的随行护卫回报,我还不知道要被欺瞒到何时!” “是是是。”徐福额上布了一层汗,眼睛时不时瞄向门口。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枚会突然造访,来的时候周身罩了一层黑云,只是一瞧,就令人心生寒意。 得知是徐壮壮把陈丰盈抓进有律司后,徐福陡然心惊,忙把陈枚安顿下来,端茶劝说,可谓是耗尽了毕生的文采。她一个商贾之家的生意人,若是惹了振国侯,日后还怎么在宁城混下去? 好不容易李家倒牌,徐家能有机会往上搏一搏,此时出了岔子,徐家怕是要再等上几年才能扬眉吐气。 正发愁时,大堂内忽地出现一道身影。 “娘。”徐壮壮向徐福行礼,接着又向陈枚作揖,“陈姨。” 徐福眼前一亮,忙催促道:“壮壮,你怎么回事?怎么还给世女抓牢里了?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赶紧查清楚给世女放了,你看看给你陈姨急成什么样。” 一连串的话语,无一不是在给徐壮壮施压。 徐壮壮对上陈枚黢黑的眸子,突然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一字一句道:“今日抓捕世女,于私是我的过错,但是于公,我无错。” 徐福瞪大眼睛,高声道:“什么错不错的,你陈姨都上门要人了,赶紧把人放了!” “娘。”徐壮壮轻吁口气,“你先回房,我想单独和陈姨说。” 徐福知道徐壮壮的倔脾气,明明一家子都精通算计,偏偏出了徐壮壮这么一个老实人。徐壮壮咬定一件事,不查明真相誓不罢休,今日她把话说到这份上,证明陈丰盈当真犯了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可惹了振国侯也不是小事啊! 徐福正想着如何打圆场的时候,陈枚开了口:“老徐,你先走吧。” 徐福一愣神,随后又道:“老陈,壮壮她不懂事,她……” “孩子都长大了。”陈枚抿口茶,“听你女儿的,我和壮壮单独聊。” 徐福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临走之前,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徐壮壮一眼,而后派人合上了门。 陈枚依旧严肃,她见徐壮壮低着头,说道:“壮壮,起来。” 徐壮壮一动不动,“陈姨,我有错,这是我该得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倔。”陈枚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茶盏轻撇茶沫,“阿盈犯了何事?给我讲讲。” 徐壮壮捏紧袖口,心中挣扎许久,才道:“世女强抢良家少男,私下淫.乱,行鸡.奸之事。今日伙同有律司二司掌司,派人绑架瑟音坊的玥男,图谋不轨。” “胡扯!”陈枚将茶盏甩到徐壮壮身前,几滴茶水溅到徐壮壮脸上,虽然不烫,但却激发了她心中的内疚之情,脸蛋随之烫了起来。 陈枚起身在大厅内踱步,靴子踩在垫子上发出咯吱声。良久,她才问道:“证据呢?” “玥男亲口指证,世女找的打手对此供认不讳。”徐壮壮顿了顿,又道:“不过世女现在尚未招供,与二司掌司互相推脱,暂时收押在三司大牢内。” 陈枚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脚步不稳,猛地坐到椅子上才不至于栽倒。 “陈姨。”徐壮壮起身上前,见陈枚紧闭着眼,卡在喉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陈枚猛吸一大口气,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解徐壮壮言语的冲击。她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徐壮壮垂下眼帘,思索片刻道:“陈姨,我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