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画师。”徐壮壮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你目的不纯呢?” 秦珏脊背僵直,头皮冒出一层冷汗,面上却不见波澜,“我的目的就是让陈丰盈入狱。徐掌司,我在宁城没什么朋友,你也知道,我在宁城除了你,只和叶欢有点私交。借着这次机会,救出朋友,惩治纨绔,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从秦珏嘴里说出来,那真是相当违心。当时叶欢在小巷里用这话讽刺他,如今他用这话来搪塞徐壮壮,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竟不知应该埋怨叶欢还是感谢叶欢。 徐壮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秦画师你真是个重情义的人。”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打更人在街上敲响铜锣,意味着官家应当起床上值了。 “秦画师你快走,有律司的捕快们快来了,别让他们再撞见你。” 秦珏点点头,“辰时,我们在瑟音坊门前见。” 徐壮壮应下声好,秦珏便迅速离去。 他寻到一个小巷内,见里边的人仍靠墙昏睡,身上的单衣在冷风中发抖。他脱下身上的捕快服,扔到地上,大踏步走出小巷。 辰时,秦珏与徐壮壮准时出现在瑟音坊。 徐壮壮鲜少来青楼,秦珏身为一个男子,更是半步未踏进过。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徐壮壮豁出面子,主动扎进男人堆里。而秦珏跟在徐壮壮身后,一路低头混进瑟音坊内。 徐壮壮掌司的身份人尽皆知,见是个稀客,小唱们一个个跟开了花似的,粘着徐壮壮,令她喘不过气。 “哎哎哎,都看着点儿,别把徐掌司憋死咯!” 韦霄花枝招展地轰散小唱们,向徐壮壮谄媚一笑,余光扫见跟在徐壮壮身后的秦珏,刹那间反应过来不对劲。他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徐掌司,今日也不是为了寻欢?” 徐壮壮正了正衣领,道:“韦老板,我和秦画师想见玥男。” 韦霄抬眸,若有所思道:“徐掌司,阿玥不在。” “不在?去哪了?” 韦霄:“这不是叶小姐入狱,阿玥心情郁闷,跟我说想上街走走。哎哟,你不来我还忘了,他走了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了,这一片统共多大点地方,怎么还没回来?” 秦珏和徐壮壮闻言,脸色皆是一变。两人对视一眼,来不及说一句话,齐齐冲出瑟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