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倒是与往日大不相同。 待徐壮壮走远之后,秦珏走进画阁。老板见是秦珏过来,主动凑上前,询问道:“秦画师,今日来是何事?” 离送画还有些时日,秦珏又是空手而来,自然不是来送画的。 “我来逛逛。”秦珏答道,“方才我见徐掌司离开,她来做什么?” 老板猛地啧啧两声,随后引秦珏去了展画厅。 “哎,这徐掌司啊方才兴冲冲地说要买画,我寻思着,她一向最喜欢你的画,我手里又有一幅你未见过世的画,正好脱手也能做个人情。谁知道这徐掌司见了画之后,整个人一下打了蔫,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 老板领着秦珏在一副画前站定,“呐,就这幅。” 秦珏顺势望去,仔细大量后,察觉竟是一月前,徐壮壮去他家求的那幅画。 徐壮壮追求叶骄,秦珏略有耳闻。他这人不懂情情爱爱,但也不是块木头,徐壮壮买画要送给谁,秦珏当然明白。 秦珏早已不是第一次在画阁见到徐壮壮送给叶骄的画,不过这应该是徐壮壮第一次见到,否则徐壮壮也不会那么失神。 “大抵是她欣赏不来吧。”秦珏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有劳了,我还有事,告辞。” 出了画阁,秦珏居然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酸臭味。 酸是心碎得发酸,臭是权贵的腐臭。 而秦珏,也做出了一个大胆到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决定。 ----- 皇宫上下戒备森严,来回有士兵把守,宫内灯火通明,是华丽与威严的混合体。 秦世离躺在床榻上,两侧是男仆轻摇芭蕉扇,屋内点着助眠的香薰,配上暖色灯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万物安宁之时,秦世离却忽地睁开眼,静默片刻后,她坐正身体,一头长发滑落而下。 “朕说过,回宫之前要通报一声,如此悄无声息,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话毕,一道修长的身影踏进合欢宫内。 秦珏踩着长毯,缓步走至床榻前。他双膝跪地,手掌交叠,身子弯曲,行了个标准的叩首礼。 “微臣有要事与女帝商讨,望女帝恕罪。” 秦世离扫了男仆一眼,道:“出去,把门合上。” “是。”男仆应声退下,按照秦世离的要求关上门。 偌大的宫殿内,仅剩下君臣二人。 “起来吧。”秦世离拢了拢长发,“说吧,有什么要紧事。” 秦珏站起身来,身上的白衣压出了一道褶皱。他直视女帝,缓声道:“臣深夜赶回,是想问女帝一件事。” 秦珏顿了顿,又说:“女帝是想杀了陈丰盈,还是想让整个振国侯府覆灭?” 这个话题过于敏感,秦世离有一刹那没回过神,待品味出秦珏的意思后,腾地站起怒骂道:“放肆!朕的心思何时轮得到你揣测?” 秦珏料到秦世离会大发雷霆,他不惧不恼,仍是坚持道:“臣需要一个答案,唯有如此,才能决定如何行动。” 秦世离眼底升起怒意,她走到秦珏跟前,保持着帝王应有的风度,“说具体些。” 秦珏向后退步,而后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臣不敢揣测帝意,只是这次,着实特殊。臣先前向女帝提过一经商奇才,此人现因陈丰盈蒙冤入狱,虽然此人奸猾狡诈,贪图男色,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臣认为,此人有